她深吸了口氣,生生將殺氣壓了下去,話鋒一轉,“我隻是作為故人來敬一杯酒,東方,這杯酒,是我為先前種種的道歉。”
東方白眼眸幽深,“你該道歉的不是本王。”
月清泠牽強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她對雲長安動了殺心,她們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道歉,不可能的。
“我與王妃之間有一些誤會,待時機成熟,我會與她解釋清楚的,這杯酒,敬過往的我們。”
東方白執起酒杯,舉杯,一飲而儘。
月清泠莞爾一笑,飲了酒轉身離去。
蕭雲櫻轉頭望向東方白,臉色微冷,“你倒是膽大,連她的酒都敢喝。”
這人是不長教訓的嗎?
也不怕月清泠背後下黑手?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沒碰她的酒,自然算計不到我身上。”
進宮之前,他和長安就找上官春秋拿了些解毒丸,隻要不是奇毒,都不必擔心。
比起月清泠,他更擔心的是長安,畢竟長安獨自麵對東方瑾,而東方瑾身後,是南疆人。
上官春秋還沒研究出克製南疆蠱毒之物,萬一長安中招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可否認,長安的武功高強,但深宮裡那些醃臢手段層出不窮,以長安的心眼子,鬥不過金穎宮闈十幾載的東方瑾。
而他擔心不已的雲長安,剛離開宮殿幾步就看到了特意等著她的東方瑾。
聽到身後的動靜,東方瑾勾唇一笑,“長安考慮得如何了?”
考慮?考慮什麼?
雲長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長安,朕的皇後之位一直為你留著,你可願與朕聯手?等東方白倒了,朕會親自迎你入宮。”
雲長安明了,麵色平靜。
“你剛得了個風情萬種的尤物,轉頭就與我說這些,你不覺得你的感情很廉價嗎?”
東方瑾一愣,隻當她是介意綺羅的存在,隨即萬般喜悅湧上心頭。
她是,醋了!
醋了就代表她在意自己,果然比起東方白,還是他更勝一籌。
“長安莫要誤會,朕是帝王,前朝後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些女子都是朕為了穩定朝綱不得不納入宮中的。”
不得已,好一個不得已。
雲長安心中冷嗤,麵上不顯。
“至於今日的綺羅是東臨國送來的,為了兩國邦交,朕不得不收,長安,自朕第一次見到你,就再也忘不掉你。”
東方瑾深情款款地望著眼前佳人,心中的占有欲越發強烈。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她就該是自己的!
忽地,雲長安瞥到了角落處露出的一抹麗色,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聽聞你與月貴妃年少相識,感情甚篤,其他人暫且不論,月貴妃在你心裡不一般,你的皇後之位,不該留給她嗎?”
東方瑾心裡咯噔一跳,連忙開口,“月清泠雖是貴妃,但她的心裡一直都是東方白,朕乃一國之君,怎能容忍她的心裡住著彆的男人。”
更遑論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