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就是不一樣,這如神仙一般的手段當真令人向往。
如今他也踏進了門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學有所成,自己禦劍飛行。
這一瞬,西方墨不由冒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真希望南疆大祭司能晚些時日出現。
雲長安沒有注意到西方墨的千轉百回的思緒,乾脆利落收回了軟劍,西方墨戀戀不舍地盯著她的腰間。
柳萱一顆心咚咚直跳,顫顫巍巍下了劍,依舊驚歎這般神仙手段,縱使已經見過一次。
她深吸了口氣,緩了緩心神,鄭重朝二人一拜,“柳萱謝過王爺王妃。”
離了令人窒息的右相府,柳萱渾身輕鬆,就連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知她見母心切,西方墨喚了聲,“褚杉。”
不消片刻,一道人影大步而來,在離他三尺之處停下,抱拳,“褚杉在。”
他心裡一陣彆扭,以往麵對主子,他輕而易舉開了口,如今主子體內換了個芯子,喚什麼都不得勁。
喚主子,他心中隻認東方白,自稱屬下,他效忠的又不是眼前人。
最終還是尋了個折中的叫法,畢竟不能被外人察覺到了異樣。
柳萱最擅察言觀色,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她馬上就要離開皇都,哪裡有問題與她都沒有乾係了。
生怕柳元蘄反應過來,柳萱率先開口,“王爺王妃,柳萱想立即出城,還請二位相助。”
雲長安很是佩服柳萱,在這個風起雲湧的皇都裡,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在重重算計中獨善其身,可見其聰明。
送佛送到西,她不介意再送她們一程。
“可以,褚杉,去請夫人。”
褚杉轉頭就走,片刻後,背著一身行囊的右相夫人疾步而來。
見到女兒安然無恙,她眉眼一鬆,滿臉喜悅。
柳萱打量著她,見她麵色紅潤,消瘦的身子也肉眼可見的圓潤了起來,萬分感激雲長安和東方白。
看樣子,這些時日,娘在盛王府過得極好。
“天色已晚,城門已經下鑰,我帶你們出城。”雲長安正欲抽出軟劍,就被一雙大手攔住,“送他們出城而已,何須你大費周章。”
西方墨瞥了眼褚杉,“你帶上王府令牌,再帶幾名影衛護送二人平安出城。”
褚杉應了聲“是”,帶著柳萱母女二人離開。
院中再次安靜了下來,雲長安麵露尷尬,率先開口,“這兩人交給你,沒問題吧。”
西方墨冷睨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東方瑾和太後,不以為意,“本座為何要幫你?”
雲長安雙手環胸,“說吧,你想要什麼?”
她算是摸準了西方墨的脾性,這廝不正常的時候嗜血如狂,正常的時候無利不起早,眼下也不知是瞧上了什麼。
“你這禦劍之法,本座瞧上了。”
聽他說得理直氣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家的。
“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禦劍,不行。”
“本座天縱奇才,隨便練一練就會了。”西方墨自信一笑。
他現在已然踏進了修仙的門檻,禦劍飛行不是遲早的事。
雲長安一陣唏噓。
想要禦劍飛行,不到築基期是做不到的,這裡靈氣稀薄,能到築基期難上加難。
但這事她會告訴西方墨嗎?
不會!
禦劍飛行也算不上什麼獨門心法,給他換一個免費的勞動力,賺大發了!
說不定,對付月清泠背後的古老氏族,西方墨能出一份力。
“人先交給你,心法我默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