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將精血咽了下去,雲長安鬆開了他,朱唇輕啟,“放心,你還會出來的。”
西方墨怒不可遏,“雲長安,你!”
雲長安抱歉一笑,“這不是特殊時期嘛,隻能先委屈你了。”
西方墨慍怒,想要破口大罵,但還沒來得及發火,胸口一痛,他眉頭緊鎖。
“上官春秋,速來!”雲長安大喊一聲。
為了研究東方白身上的蠱毒,上官春秋住在他旁邊的院子,練武之人耳清目明,大喊一聲,他完全聽得見。
聽出了她話中的焦急,上官春秋和褚杉大驚,急忙飛身趕去。
剛落地就看到西方墨捂著胸口,地上還有一攤血跡。
褚杉心裡一急,欲言又止。
“快!把脈!”見到上官春秋,雲長安頓時有了主心骨。
上官春秋摸著他的脈搏,有力了許多,那隻沉睡的蠱蟲已經死了,終究虧損了身子,還需養一養。
他鬆了口氣,緩緩開口,“放心,他沒事,蠱蟲瀕死反撲了一下,多吐幾口蠱蟲的血水也就出來了。”
蠱蟲的血水!
雲長安看著地上的那灘血跡,嘴角直抽。
精血剛下去,蠱蟲直接在他體內化成了血水,還能刺激宿主把自己的血水給吐出來。
南疆蠱術當真是神奇。
“他還要吐幾次?”雲長安問道。
“吐個天就好了,無礙。”上官春秋在袖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個較大的瓷瓶,遞給了西方墨。
“這可是牽機,老夫得好好研究,你吐出來的血不能浪費了,都裝起來。”
西方墨沒有接,幽幽望了眼膽大包天的上官春秋,目光沉沉。
上官春秋渾身一僵,糾結萬分,腦海中兩個小人打架。
白色的他說:“這可是百年難遇的牽機啊,難道就這麼看著沒有作為?”
黑色的他說:“可是這個西方墨的眼神好可怕,他是真的會動手的。”
白色的他說:“怕什麼,有雲長安在,他翻不起什麼浪。”
黑色的他被說服了。
上官春秋鼓起勇氣,一本正色,“怎麼,堂堂的盛親王要食言而肥?”
西方墨不以為然,訕訕一笑,“答應的你的是東方白,與本座何乾?”
上官春秋啞口無言,求助的目光落到了雲長安的身上。
雲長安自然也知道他對南疆蠱術的癡迷,接過上官春秋手裡的瓷瓶,一把塞到西方墨的手裡。
“反正都是要吐出來的,與其浪費,還不如拿給上官春秋做研究。”
西方墨:……
她當真是心大,剛剛還強灌自己精血,這會兒居然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本座憑什麼幫你。”西方墨冷哼一聲,嘴上不留情,手裡的瓷瓶卻沒有丟出去。
雲長安一噎,瞬間想起了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眼神飄忽,東張西望,就是不敢與之對視。
再等等,等東方白回來了就好了。
“你要是不配合,十五就彆指望能出來了。”雲長安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西方墨臉色一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手很是自覺的把瓷瓶放到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