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覺天雷滾滾,更有上了年紀的老臣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一口氣上不來,眼前陣陣發黑。
不是南疆嗎?怎麼還有北蠻的事?
好家夥,他們這個不靠譜的皇帝不僅賣國,還賣了兩次。
霎時間,蕭靖遠心中痛快不已。
這樣的人,怎可為君,死得好!
他早就看出東方瑾不堪大用,沒想到竟然如此兒戲,這要是不死,大盛遲早要在他手裡亡國。
“幸好王妃及時趕到,孟家才免了滅門之禍。”
“太後很早就與南疆有所來往了,此事皇帝曾在我和柳元蘄麵前親口提起過。”
眾人豎起耳朵,聽著樁樁件件的陰謀算計,心中沉甸甸的。
“萬壽節,太後對盛親王下了蠱毒,皇上也是知情的,二人怕被報複,趁著夜色避過耳目悄悄來到右相府避禍,後麵的事,臣女不知。”
“汙蔑!赤裸裸的汙蔑!”柳元蘄大喊著反駁。
不能認,絕不能認!
柳萱幽幽瞥了眼怒火中燒的柳元蘄,慢條斯理從袖中掏出一遝書信。
“這是柳元蘄和皇帝私下來往的書信,還請各位大人過目,便知是非曲直。”
蕭靖遠眼疾手快,趁著柳元蘄還沒撲過來強搶時,一個跨步上前,率先將書信拿到了自己的手裡。
還特意離柳元蘄遠了一些,同身後德高望重的幾名老大臣一起看了起來。
最熟悉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死對頭,隻一眼,蕭靖遠就認出這些書信是柳元蘄親筆所寫。
看完這些書信,幾人臉色一黑,怒目而視。
好一個右相!好一個一國之君!
蕭靖遠嘖嘖稱奇,訕笑道:“知道右相心有溝壑,沒想到卻是抱著狼子野心。”
“那都是偽造的,眾所周知,本相聽命於皇上,所有的種種都是皇上讓本相做的,本相何錯之有!”
柳元蘄叫喊著給自己辯駁。
他知道有些東西抵賴不掉,隻能把事都推到東方瑾身上去,反正他已經死了,替自己這個孤臣謀一條活路,他也該含笑九泉了。
“右相這是承認了。”西方墨似笑非笑地開口。
柳元蘄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人證物證俱在,他無法反駁,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身上的罪能輕些,搏一線生機。
“諸位聽清楚了,也看清楚了?”
西方墨掃視下方的文武百官,明明是平靜的話語,眾人卻渾身一個哆嗦,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
“聽清楚了,看清楚了。”眾人顫顫巍巍地應答。
“既如此,東方瑾和太後,該不該殺?”
“該殺,王爺明察秋毫。”眾人拱手作揖,恭恭敬敬道。
西方墨嘴角微勾,揮了揮手讓柳萱離開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柳元蘄身上。
太後和皇帝已經去黃泉底下給東方家的列祖列宗賠罪,那柳元蘄這個狗腿子,也不用留著了。
助紂為虐的人,你指望他改邪歸正,還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柳元蘄對東方瑾忠心耿耿,令本座十分佩服,本座自然要成全你們這段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