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手中的劍頃刻間斷裂,劍氣正中他們的胸口,二人倒飛出去,嘔出一抹朱紅,隨即生機斷絕。
一直穩坐在高位的老者緩緩站起了身,幽幽開口,“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天縱奇才,可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是嗎?”雲長安似笑非笑,完全沒把他這番話聽進去。
“人都到了,你這麼點地方,還真有些束手束腳。”
話音未落,雲長安再次揮劍,強勁的劍氣衝天而起,須臾間掀飛了房頂。
雲長安腳尖一點,飛身而上,老者緊隨其後。
她剛站定,迎麵就是禦劍懸在半空中的密密麻麻一片披麻戴孝的人,而他身後,是踩在劍上的老者。
雲長安沒有多言,一個閃身衝進了那群披麻戴孝的人群中,手起劍落,如過無人之境。
刀劍碰撞聲不絕於耳,雲長安纖細的身影瞬間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淹沒。
老者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冷目旁觀,隨時準備動手,一擊必殺。
躲在角落裡的月清泠抬頭望著半空中戰局,笑意蕩漾,眼中滿是得意。
雲長安,你終於要死了!
你死了,東方白就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雲長安麵色平靜,各種劍招層出不窮。
身若驚鴻,婉若遊龍,一招一式,賞心悅目,好似她麵對的不是生死之局。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既然已經跟這些人撕破了臉皮,自然是除之而後快。
雲長安麵色如常,動作極快,短短兩三招就取一人性命。
失去生命的修士自然無法禦劍,一時之間,半空中仿佛下餃子一般,不少白袍染紅的人摔落。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此氣勢,瞬間讓不少白袍人生出了愜意。
不少人瞥到了後方穩如老狗的族長,搖擺的心再次堅定了下來。
隻要能入了族長的眼,有什麼好的都能優先選擇,富貴險中求,拚一把又有何不可。
雲長安掃視一眼,看著絡繹不絕的白袍人,驚詫不已。
大盛朝靈力稀薄,能踏入修煉一途的人鳳毛麟角,這個在深山老林裡紮根的族群怎麼有這麼多修士?
雖然他們九成的人修為平平,但都能踏進這個門檻就很匪夷所思。
莫不是他們有什麼秘法改變了他們的體質和天賦?
電視和小說裡不是說有一種洗髓丹能洗精伐髓,他們是不是也有類似洗髓丹的寶物?
雲長安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無人可以為她解疑答惑。
她騰空而起,須臾間飛離戰圈,隻見她雙手快速掐訣,軟劍騰空,一化三千,淩厲的劍氣凝聚成形。
“去!”雲長安一聲嬌喝,漫天劍雨落下,勢如破竹。
下方的修士紛紛運氣抵抗,卻毫無還手之力。
見狀,眾人瞳孔緊縮,滿臉的不可置信。
方才還能跟他們過上兩招的人,怎麼一下子變得更強了?!
不少人瞬間反應過來,她先前壓根就沒有用儘全力。
老者也沒料到她還有餘力,鐵青著臉,皺巴巴的大手一揚,一枚漆黑的法杖乍然出現,一陣古樸氣息撲麵而來。
眼見族人命在旦夕,老者口中念念有詞,法杖一揮。
刹那間,披著白袍的人身體裡頓時冒出了一道金光,將他們籠罩其中,生生抗住了勢如破竹的劍氣。
同時,老者再次揮舞法陣,一座藍色法陣在他的身後出現,數道冰劍如離弦之箭衝出法陣,直奔雲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