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位皇後是來尋自己女兒的,什麼也沒說讓雲長安自行前往蕭雲櫻的院子。
反正在他們幾人的眼中,自己這個左相府已經形同虛設,早就漏成了篩子。
聽到雲長安到訪,蕭雲櫻大喜過望,連忙提起裙子飛奔。
蕭雲櫻剛跑到院門就看到蓮步輕移的雲長安,腳步一頓,眉目含笑。
雲長安一眼就看到蕭雲櫻站在院門笑吟吟地等自己,莞爾一笑。
剛被東方白掀起的愁緒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二人並肩來到蕭雲櫻的屋子落座。
“長安,你可有些日子沒來看我了,可想死我了。”蕭雲櫻抱著雲長安的胳膊撒嬌,與平日裡張揚的她迥然不同。
看著眼前人戲精的模樣,雲長安一陣汗顏。
她這是完全放飛自己了吧。
“你若是真想我,這麼些日子怎麼也沒來看望我?”雲長安噙著淡淡的微笑反問回去。
蕭雲櫻撇了撇嘴,一聲歎息,“長安當真是誤會我了,不是我不想出門看你,實在是我出不了門啊。”
聞言,雲長安一聲唏噓,臉上是明晃晃的不信。
蕭雲櫻什麼性子她不說一清二楚,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她本身就有武藝傍身,身邊還有個身手不凡的翠蘿,要真有心溜出左相府輕而易舉。
見她這般神色,蕭雲櫻就知道她不相信,雙手叉腰,一本正色,“我說的是真的!”
雲長安連連頷首,附和道:“嗯,真的,我相信你。”
蕭雲櫻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敷衍,秀眉微蹙,“長安,你還能再敷衍一些嗎?”
“敷衍你?確定不是你敷衍我?你加上一個翠蘿還翻不出左相府的院牆,這話傳出去,彆說我,就是其他人也不會信。”
一提起這事,蕭雲櫻就怒上心頭,氣哼哼道:“有我那個老爹在,我想溜出左相府難如登天,為了防翠蘿,我那便宜老爹直接把她調離了左相府。”
她一聲歎息,“不是我不去尋你,實在是我孤身一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此言一出,雲長安提起了興趣,“為了把你困在府中,蕭靖遠竟如此果決,可知是何緣由?”
蕭靖遠早就站在東方白這邊,也知道蕭雲櫻同自己感情甚篤,又為何拘著她?
此舉,是何用意?
“還能為什麼,這些日子你們鬨出來的動靜可不小,百姓們無所察覺,但在朝臣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能不是滔天巨浪麼?
一覺醒來皇帝竟然駕崩了,大盛的天都變了。
她爹早就有所察覺,怕自己出去添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軟禁在府內。
美其名曰安心為東方白製造保駕護航的炸藥,這借口,就問你高不高端。
思及此處,蕭雲櫻嘴角直抽,不吐不快。
“長安,你知道嗎?為了不讓我跑出去,便宜老爹居然破天荒的在我麵前死命的誇我天賦異稟,那張嘴啊,說得天花亂墜的,若不是我清楚他說的是我,我都懷疑他在誇其他人家的女兒。”
雲長安一陣嘩然。
“你是蕭家唯一的子嗣,蕭靖遠自然舍不得你受傷,這份沉重的父愛,你就受著吧。”
“我知道,我也知道外麵暗潮洶湧,也就沒有為難他,一大把年紀了,氣壞了可就是我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