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周餘棠今天逞強把羽絨服脫給自己,結果導致受寒感冒精神不濟。
當下也是暗暗的有些愧疚,發現周餘棠穿著有些單薄,還去臥室拿了一套蠶絲被,輕輕的替周餘棠蓋上。
周餘棠睜開了眼,握住了曾梨小手,目光炯炯看的她有些發慌。
“剛喝了梨姐泡的藥,感覺好多了。”
“那你晚上就在這休息吧,彆剛好點又出去被風吹感冒了。”
“謝謝梨姐,我睡沙發吧。”
“你一米八多,這小沙發躺著不舒服的,去房間好好休息,我睡沙發!”
曾梨不容置喙的作出安排。
半小時後。
周餘棠躺在床上,周圍香噴噴的氣息撩的他心猿意馬。
客廳。
曾梨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心情也很複雜。
大梨子啊大梨子,說好的淡泊心性,你怎麼能墮落如此?
記住,雲淡風輕!
她想到晚上殺青宴,今年才大一的周餘棠,連那些老油條邀請他去天上人間都不肯去,看起來還是有幾分純良的......
曾梨腦海裡浮現出周餘棠那陽光燦爛的俊臉,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抿起,劃出一道極好看的弧線。
嘿嘿,餘棠終究還是弟弟,姐這麼多年大青衣,還不是輕鬆拿捏。
想想心裡還莫名的有些小得意。
哢擦!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好像被輕輕的打開了。
儘管聽得出來,已經刻意壓製了動作發出的聲響,可是在這樣針落可聞的靜謐夜晚,任何細微的聲音都會變得那麼明顯。
曾梨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眸,假裝睡著,那長長的睫羽卻自顫了顫。
周餘棠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沙發前,俯身蹲了下來,看著那一張精致的俏臉。
額頭光潔,鼻梁秀挺,臉頰白皙,雙眸閉闔,長長的睫毛卻在微微顫動。
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心動。
“梨姐。”
周餘棠聲線低冽清淡的一聲輕喚。
“嗯?”
鼻音稍濃,聽起來像是夢中剛醒,帶著嬌憨。
“還是回房間睡吧,這裡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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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餘棠沒有給裝睡的青衣大美人拒絕的機會,一隻手挽住了曾梨香肩,一隻手抱住腿彎。
就這麼直接公主抱回了房間。
這樣大的動作,曾梨再想裝睡也不行了,不過她也是自欺欺人的閉上雙眼,裝起了鴕鳥。
“梨姐,你比月色還美。”
......
......
床頭燈影滅了。
今夜無人入眠。
…………………………
清晨。
霞光灑落,照破霧霾。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鑽了進來。
美人青絲散亂,海棠春睡遲遲。
周餘棠醒的早,側身看著梨姐靜謐清麗的睡顏,低頭輕輕一吻,然後翻身起床,準備來一頓愛心早餐。
說來也是奇怪,從夢醒以後,他身體各項素質都提升不少,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也沒下樓,昨晚看了眼冰箱,周餘棠提前就想好了早上做什麼。
火腿蛋炒飯+皮蛋瘦肉粥+煎蛋,簡簡單單的一頓早餐。
過了會曾梨也起床了,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周餘棠,眼神溫柔且複雜。
“梨姐,你醒啦,洗洗吃早餐吧。”
周餘棠打了聲招呼。
“你還會做飯啊?”
曾梨主動從背後抱住了他,頭靠在寬厚溫暖的肩膀。
“我小學就會做飯了,這點小兒科,改天給你露一手,讓你見識見識蘇省小當家的實力……”
周餘棠真沒在吹。
王鳳琴女士在周餘棠小的時候就為了生活奔波,周爸爸那也是大忙人,小周餘棠有時候自己在家,就踩著個凳子做飯,乖乖等爸媽回家。
他隔壁有個大爺是退休了的淮揚菜老廚師,周餘棠沒事就跟著瞎混,爺爺爺爺的叫,嘴甜哄得老人很是開心,經常給他買零食吃,後來還跟著學了好幾手,什麼蟹粉獅子頭,清炒蝦仁,揚州炒飯那都是拿手好菜。
說著說著,感受到後背那溫膩觸覺,周餘棠又有點意動,想化身奉先提戟繼續大戰三百回合了……
還是曾梨感覺到變化,一個閃身輕巧溜了。
想到昨晚的荒唐,她都莫名的有些臉紅。
溫馨的享用了一頓早餐,曾梨主動收拾了碗筷,兩個人在沙發上抱在一起看電視。
周餘棠手就很自然的放在該放的位置了。
曾梨白了他一眼,突然歎了口氣,“要是你再大點就好了。”
“梨姐,昨晚你都快哭了?”
周餘棠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曾梨。
啪!
曾梨打掉了周餘棠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彆老想那事?”
“哦,梨姐你說年紀啊?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我沒問題的。”
周餘棠老老實實的抱著青衣大美人。
曾梨抿嘴露出個無奈微笑,“你沒問題,是我有問題。”
“怎麼了梨姐?”
“我現在不想談感情。”
“啊?那難怪,後來拍求婚那段戲的時候,就感覺你的情緒有點不對。”
周餘棠眨了眨眼,嘴角弧度柔和:“梨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向你求婚的話,那你會接受嗎?”
兩個人有了那種關係以後,在情感上的交流也更深了一層。
這或許也是周餘棠的天賦,能夠很敏銳的捕捉到曾梨在某些時候的情緒微妙波動。
“瞎說什麼呢?”
曾梨伸手拍了周餘棠一下,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李子維,我也不是黃雨萱,演戲懂不懂啊?何況我又沒打算結婚。”
“梨姐你不準備結婚了?”周餘棠表情略微錯愕。
“是啊,我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吵架冷戰,最後離婚了,那時候我跟妹妹才幾歲,還剛上小學呢,那印象太深了,以至於我現在想起婚姻兩個字,都有一種恐懼感。”
青衣大美人神情幽幽,“你說,結婚證書就是一張紙而已,靠這張紙,真的就能把兩個並不相愛的人束縛住一輩子嗎?”
“額,梨姐,我覺得你的想法有點偏激。”周餘棠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彆打岔......後來啊,我長大了,從湘省考到了京城,見到了更大的世界,認識了很多很多人......再然後,經曆了更多事情,我突然發現談戀愛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男人終究都是靠不住的,女人最終是要靠自己。”
曾梨安靜的說道。
“梨姐你也不能把男人一棒子全打死。”
周餘棠義正言辭的提出抗議:“說不定還有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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