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我的,就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明白嗎?”
聞著著他衣領處傳來的複雜香味,雪允抑製不住地用力,在他的肩胛骨處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咬痕。
“如果我沒聞錯,你身上的味道很雜。山茶花香、柑橘香……”
“看來情況比我想的要複雜很多啊。”
手指輕輕鬆開被她扯掉扣子的衣領,沿著他的鎖骨緩緩下移,滑向了襯衫的深處。
雪允的手腕很快被另一隻大手抓住,試圖又摸了幾下而不得,她這才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把自己推開。
雪允雙手撐著夏星堅實的胸膛,伏在了他的身上,她抬起眸子打量著眼裡滿是憂鬱的家夥,雖說恨他多情,卻又無法真的怪罪。
畢竟……她也沒給對方什麼承諾,也曾有一段時間單方麵地希望他等自己。
於是女孩隻得幽幽歎了口氣:
“要是你是個普通人就好了,哪怕隻是每天隻在便利店兼職也好。”
“但偏偏……你是財閥家的繼承人,單這個身份,就決定了你的生活不會很太平。”
夏星輕輕推開了伏在他身上的雪允,用紙巾擦試著隱隱泛出血跡的咬痕,又整理起了淩亂的襯衫。
他知道雪允對自己有氣,所以她咬過來的時候才沒有抵抗。
等到她撒完氣,就該把她推開了。
對夏星來說,從便利店認識想那天起,他至始至終從來不希望把雪允卷到家族的紛爭中來。
而申有娜,他想的卻是儘可能地將小女友保護起來,不讓她受這些破事的傷害。
至於為什麼對二者的想法會有這樣的區彆……
他聯想到了“白月光”與“朱砂痣”的區彆。
“我說實話,自剛認識你那一刻起,直到我入職半島食品,我有那麼一段時間,天真地以為能過上幸福美滿的小日子。”
“後來我才發現,就像你說的那樣,自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注定逃不開這些紛爭了。”
“所以前段時間你刻意和我保持距離的時候,雖然說我也有過鬱悶……但其實反倒有了些解脫的感覺。”
你如果真的隻是害怕把喜歡的女孩卷進來,乾嘛又和申有娜……難道真的隻是逢場作戲嗎?
你這家夥……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女孩輕咬著嘴唇,將關於申有娜的話題強咽了回去。
名井南、申有娜、家族內鬥、假戲真做之類的關鍵詞在她的腦子裡橫衝直撞,耗儘了全部的腦力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她隻是個19歲的小女孩。
但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凡事跟著自己的本心走,哪怕自私又如何?反正以後不會後悔就是了。
她抬起眸子,注意到了男孩眼神裡的憂鬱與掙紮,伸手去揉他的眉心:
“傻瓜,今天晚上你的眉頭都沒舒展開來過,小心川字紋。”
“我畢竟還不到二十歲,又不是來自什麼富貴家庭。”
“所以我不懂你身上到底背負著什麼,短時間內也沒法懂。”
“我就是自私地想要占有你,就像剛剛未經過你同意就咬你一口那樣。”
“所以……你就彆顧慮這顧慮那了,像我一樣自私、快意恩仇地活著不好嗎?”
“至於結果到底是誰和誰在一起,就看命運如何安排吧。”
14k純金筆尖輕輕劃過紙張,留下了一道生疏但不失清秀的筆記。
感受著蕭伯納簽字筆那純銅筆身的質量,柳智敏怔怔地在日記本上練習著三個中文字。
思緒也忍不住地回到了今天晚上那個衝動的瞬間。真是的,她怎麼會突然做出那麼冒失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