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雖然衣飾簡樸,卻不像尋常百姓,尤其那老伯,身著件青色長袍,看起來應是個文士。
薑念客氣的問:“二位可認識我二嬸?”
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看向薑二夫人齊氏的目光如同刀子般淩厲!
那老婦人早就咬牙切齒的紅了雙眼。
中年文士開口說道:“在下認識,貴府二夫人,是原先瀘州城有名的商戶齊家的女兒。十幾年前,她還曾是也是犬子的未婚妻!”
薑老夫人與薑二老爺聽得這“未婚妻”三字,俱麵色大變!
薑老夫人忍不住站起來,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問在下什麼意思,何不問問貴府二夫人齊氏,當年是怎麼以破壁之身進得薑家?”
薑老夫人聽到這話,身子踉蹌了一下!
薑二老爺的目光猛地看向妻子。
而薑二夫人僵在原地,嚇得魂都沒了。
她這副樣子,再蠢的人也能看出事情不簡單。
薑平出麵問道:“先生有話請直說!”
薑家兒媳,居然被指稱婚前還有這麼一段,這如何了得!
中年文士道:“在下袁毅,與齊家原是鄰居,後來齊老爺的商隊被劫,慘死在外,在下便叮囑內子,對齊家母女多照顧幾分。沒多久,我兒說他與齊氏私定了終身,我氣怒之餘隻得為二人訂下親事。”
“誰知道剛定了親,齊家就反悔了。後來我們才知道薑家要聘娶齊氏,想著她嫁到薑家也能帶契娘家一把,就忍下了這口氣,更不曾將她已非完璧的事情透露出去。”
“直到三年前,我兒突然收到一封信,說是舊友相敘,也未曾留名。我兒前去赴約,回來之後卻不肯說那人是誰。前後來往兩個月的時間,突然有一天,我兒的屍體在濟山寺後山竹林被發現……”
薑二老爺聽說三年前已經變了臉色,聽見濟山寺之後已經臉色鐵青!
齊氏就是三年前懷上的霖哥兒,且懷孕之前,經常去濟山寺上香求子!
原來求子,是這麼個求子法?
袁毅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著薑二夫人,“她不僅以破壁之身嫁入薑家,還在多年無子之後,勾引我兒,有孕後又殺人滅口!”
“不!不是!”
薑二夫人淒厲地叫起來,她緊緊地抓住身旁的桌椅,整個人瘋狂的抖瑟著。
“我沒有殺他!更沒有什麼私定終身!你血口噴人!老爺!你不要相信他!我是清白的,我根本不認識他!”
薑二老爺瞪著她,額上的青筋都已經冒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成親那夜我喝得酩酊大醉,翌日早上你卻抽出帶血的元帕,原來竟是騙我!所以你在嫁給我之前,已經有了彆的男人?還與舊情人通奸生子?!”
“我沒有!”二夫人瘋狂的搖頭,“他們是汙蔑我的!他們沒有證據!”
說到證據,薑老夫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孫兒。
她的目光在袁毅的臉上打量了半晌,麵色漸漸變的鐵青。
“來人,去把那孽種帶過來!”
薑二夫人幾乎癲狂了,“不,老夫人!霖哥兒是薑家孩子,是薑家的孩子啊!”
可下人將謝景霖帶過來之後,眾人就全部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