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裕見湖邊的病號服停下動作,心裡驚喜,還好還好,還有戲,這人不像是非死不可。
不像是非死不可的許肆眼神亮得發光,旋轉過來的速度堪比陀螺。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
嘴裡的樂嗬戛然而止,眼刀直戳南弦心臟!
隻見跑來的少年––金毛鍋蓋頭、大金鏈子皮夾克、最後配上緊身褲豆豆鞋,長得和大客戶那叫一個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至少脖子上的金鏈子還沒有飄起來!
許肆默默安慰自己,一旁的南弦嘴角抽搐,得意的眼神,耷拉下來,頗有些心虛的背過身去,手指掐訣到打結:“不是,本尊就是沒算錯啊。”
聽著南弦嘴硬的話,許肆張嘴吸了口冷風,眼神漠然,從喉嚨裡滾出兩字。
“嗬嗬!”
兩個音符,對應的是南弦紅透了的耳朵。
魏思裕跑來跟前,看清許肆長相時,立刻瞪大眼睛,甩了甩額頭劉海。
單手朝人背後撐去,壓低聲音、提起胸腔:“美女,一個人啊?”
南弦:“……”這下臉也紅完了。
許肆同樣默然,扭頭沿著魏思裕的胳膊朝後看去。
“嗯,我覺得湖裡應該不能藏人。”
察覺到許肆的動作,魏思裕有些不好意思,僅剩的一隻手撓了撓頭:“嘿嘿,電視裡麵都說美女喜歡被壁咚。”
“那你覺得我背後有壁嗎?”許肆彎了彎眉眼,嗯,這金鏈子看上去是真的。
“好像是沒有。”他默默縮回手:“對了你也是在隔壁醫院住院嗎?我看你年紀不大,長得又漂亮,有什麼想不開的?”
魏思裕自顧自的猜測,然後默默瞪大眼睛:“你不會得了什麼絕症吧?”
“絕症?”許肆默默重複,然後重重點頭:“對,得了窮病!”
“什麼?什麼病?哈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我叫魏思裕,你叫什麼,哥跟你交個朋友啊。”
魏思裕伸手瀟灑的撩開劉海。
南弦滿頭黑線:他是在開屏吧?他就是在開屏吧?果然!長得跟花孔雀一樣的,就沒個好東西!
一人一神一時間都有些緊張的盯著許肆的反應。
見許肆良久沒說話,南弦有些緊張的湊了過去。
“小厲鬼,小厲鬼,你可不能見色忘錢啊,你忘了,眼前這位可是個大客戶、大客戶!”
“對,大客戶!”許肆堅定點頭,將喉頭的反胃硬生生壓了下去,抬頭笑得燦爛又明媚。
“這位先生,其實我不能和你交朋友,因為我是……”許肆扭頭看向南弦,無比認真:“半神!”
“半神?”魏思裕狐疑打量。
南弦震驚過後,認真思索:嗯,伴侶是神君,怎麼不能叫半神呢?小厲鬼果然傾慕本神君!
許肆點頭:“對,本半神今天其實是特意在這裡等你的。”
“等我?為什麼?”魏思裕緊張了:“該不會是我有什麼血光之災吧?”
血光之災?不知道啊,許肆連忙朝南弦看去。
南弦立刻挺直背脊,揚起頭,嘴把嘴教學:“觀你麵相,雖然大富大貴,但命途實在是多舛。”
許肆照葫蘆畫瓢一字不落的朝魏思裕說著。
魏思裕聽著覺得有些道理,忙點頭:“嗯,老子的確肺不好,從小到大一直喘得厲害。”
這下不用南弦說話,許肆連忙接話道:“是的,你學曆也不高吧?”
“天啊,你怎麼知道?”魏思裕心下真的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