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危險至極。
包廂門口到沙發早就被人撒滿了玻璃渣子。
彆說跪,就算是走,也無從下腳。
“許肆,我要你跪下、道歉!”司錦程晃著酒杯,高高在上的靠在沙發上。
惡意仿若實質,席卷上對麵瘦弱的身軀。
南弦有些難以接受,曾經他和司命編本子時,隻想著怎麼慘怎麼來,畢竟情劫就是要斷情絕愛。
可話本子畢竟是話本子,現在切身感受到許肆的處境,南弦隻想把眼前這些紈絝活撕了!
思此,他有些心疼的朝許肆看去。
血絲在慘白的臉上,顯得尤為刺眼。
‘有些疼,古地球人,還真是脆弱啊!’
許肆心中感歎,麵上卻是露出一抹苦笑,顫抖著手摸上臉頰。
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惶恐又故作鎮定,聲音軟糯輕顫。
“司、司學長,你胃不好,不、不能喝酒––也不能、不能……”
沒說完的話,含在了嗓子眼。
“哈哈,程哥,她還叫你司學長呢,哈哈––哈哈!”說話的富二代尷尬噤聲。
不得不說,南弦的手藝極好,許肆即便營養不良,但那張臉依舊禍國殃民。
許意心中氣憤,麵上卻是苦笑著:“錦程哥哥,看來,姐姐是真的愛上你了。”
“胡說什麼?”司錦程麵上不悅。
許意要哭不哭:“我沒有胡說,本來就是我欠姐姐的,既然姐姐也喜歡,那我隻能放手,嗚嗚,錦程哥哥!”
“明明是我先遇上你的,為什麼,為什麼姐姐連你都要搶走,為什麼啊?”
像是說到痛心處,許意忍不住哭紅了鼻子。
司錦程有些心軟:“阿意,乖,錦程哥哥就在這裡,誰也搶不……”
“也不能熬夜……”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許肆的聲音帶著無儘落寞,小臉煞白的站在原地。
明明很小聲,卻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一時間,包廂內寂靜無聲,就連南弦都愣在了原地,看著許肆的背影,要哭不哭的。
‘六九,我好像失戀了……’
六九:‘神君,根據我係統分析,您頂多算單相思。’
南弦:“……”
看著滿場被自己感動的眾人,許肆垂頭微微勾起嘴角。
然後頭一暈,重重的朝滿是玻璃渣子的地麵摔去。
“學長。”
低低輕呼,司錦程終於按捺不住,甩開許意,快步朝許肆接去。
“嗬,來了!”
許肆一把抓住司錦程的手腕,借力站穩的同時,一個過肩摔,狠狠將人甩在玻璃渣上。
“啊!”司錦程痛呼出聲。
許肆上前,腳踩在人身上,居高臨下。
“還錢,狗渣男,騙老子感情就算了,還敢騙老子的錢?還想讓老子下跪?你特麼算什麼東西?”
“你……你剛剛都特麼是裝的?”司錦程疼得咬牙切齒。
許肆冷笑,抬腳,踩下:“學以致用而已,還錢!”
“本金三十萬,利息一萬八千一百六十五塊,少一分……哼哼。”
腳下力道加重,後背的疼得發麻。
司錦程怒極反笑:“許肆,你完了,你給我記著,這筆錢就是壓死你這賤種的開始。”
“你們還等什麼,給老子把她的臉按地上!”
六七個富二代仿佛如夢初醒,紛紛拿起酒桌上的東西就朝許肆砸去。
許肆彎彎眉眼:“小神,上。”
“小神誰?我嗎?”
南弦覺得人間有些魔幻,腦袋還暈乎乎的。
“廢話,上!”
眾人還不知道許肆在跟誰說話呢,然而下一秒。
本該仍在許肆身上的玻璃缸、酒瓶子、開瓶器、褲腰帶等等,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