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啊,乾嘛不接?沒準人耍你一通後,發現最愛的還是你,然後從今天開始,追妻火葬場呢。”
南弦說得咬牙切齒。
許肆挑眉,笑裡藏刀:“也不知道是哪個神才寫的本子,居然讓超級富二代……”
她誇張的雙手畫圓:“扮演父母病重的清冷學霸來勾引我呢!嘖嘖嘖,被如此富豪騙財騙感情,還真是我的榮幸,榮幸啊,”
“額、”南弦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莫名心虛:“反正不是我。”
“嗬嗬!”
許肆走到一邊,滑開電話接聽。
“哼,我才不在乎。”南弦看著走遠的許肆。
依舊夜觀星象,腳下卻像是小螃蟹一樣,默默的朝許肆越挪越近,脖子也是適時落枕,偏在許肆頭頂。
“許肆!”
憤怒的吼聲,差點刺穿耳膜。
一人一神非常默契伸手掏掏耳朵。
呼吸噴在頭頂,許肆有些嫌棄的將毛茸茸的腦袋推開。
氣定神閒的捏著嗓子道:“那麼大聲乾什麼?把我瞌睡嚇醒了怎麼辦?”
“你,誰讓你打神經病院電話的!”司錦程後背疼得直抽抽。
拿著鎮定劑針筒的林醫生,耐心解釋:“這位患者,我們不是神經病院,我們是專攻治療心理方麵和大腦方麵的醫院,簡稱精神病醫院。”
“你聽聽這有區彆嗎?”司錦程氣得麵紅耳赤的同時,眼神還不忘驚恐的盯著手拿針筒的醫生:“本少爺警告你,彆過來,老子沒病,沒病!”
“嗯,我知道。”林醫生滿臉真誠,然後扭頭:“我這裡需要兩個護士,病人狂躁症發作,有點抗拒。”
“好,馬上,林醫生,我們先把這幾個綁好。”
護士們拿著一條條白布帶,捆螃蟹似的,捆一個抬走一個,捆一個抬走一個,熱情得那叫一個乾勁十足,絲毫沒有加夜班的不爽。
司錦程被嚇得麵色慘白,他抱著最後的希望,衝電話這頭狂喊。
“許肆,你趕緊跟他們說,我沒病,我沒病。”
最後的嘶吼,嗓子都有點劈叉。
曾經讓原主迷戀的氣泡音,如今怎麼聽怎麼刺耳。
許肆將手機拿遠些,慢悠悠開口:“誰知道呢?你一下是父母重病,要我借錢看醫生的貧窮學霸。一下又是狂拽酷炫的惡劣校霸,一下愛我愛得要命,一下又讓我下跪的。”
“嘖,有沒有病還真不好說。”
“許肆!”司錦程氣得眼睛都紅了。
林醫生默默加重計量:嗯,狂躁加人格分裂,病情嚴重。
說到底,他們能這麼積極,不外乎收了九個病人,對於河西三院來說,也算是提前過年了。
九份治療費啊!醫院拖欠那麼久的工資終於又有著落了!沒準還能拿點獎金,你就說,擱誰誰不開心。
本來百樂門的保安還不讓他們進來,好在他們院長給力,據理力爭,硬生生帶著一眾保安來到包廂。
就見到了一群哭天喊地說‘有鬼、有鬼!’的神經病!
看著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包廂,保安們也是秉承著樂於助人實則害怕上頭怪罪的心思,一本正經的開始捂嘴,打包!
“我不是、嗚嗚!”許意剛把嘴裡的襪子吐出來。
下一秒就被保安快速塞了回去。
嗯,客人精神病發作,總不能把損失算到他們頭上了吧?
司錦程看向挽起袖子,拿著繃帶朝自己走來的護士。
嚇得連連後挪,連身下的玻璃渣子都沒顧及:“特麼的,都不準過來,我是司錦程,我們沒有病!”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司錦程。”
林醫生一邊麵無表情的附和,一邊給護士們使了個眼色,眾護士躊躇滿誌點點頭。
還以為這些人終於相信自己說的話,司錦程當即就輕噓口氣,神情陰鷙:“很好,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司錦程從不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