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名堂的。”
杜三娘見勸不住，索性依他，她取來長槍，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著實精妙。
曹醒看的眼睛發亮，既是對槍法，更是對杜三娘另眼相看，尋常時杜三娘也有風采，高大身材令人側目，但全都比不上這時長槍在手輾轉騰挪，更顯英勇神武，令人難以忘懷。
她舞動長槍，口中朗道：“槍譜載：西方有武吃氏者，民以勇悍著，不論男女，都嫻武藝，藝精者王，群眾慴服，莫敢有違；其族尤以長槍法著，槍長七尺至八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舞動時，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用以臨敵，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槍法之始也。”
曹醒聽著，再看。
果真。
杜三娘長槍舞動，槍尖連戳，果真是水潑不進。
“長槍之法，始於楊氏，謂之曰梨花，天下鹹尚之；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圓精用不滯，又莫貴於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
“如何能熟？”
“唯勤學苦練。”
杜三娘從七歲開始練槍，至今十三載，配合八尺個頭，槍法真就出神入化，少有人能當。
前日若不是曹醒先以賭鬥亂其心神，再倚仗‘傷害轉移’跟她貼身搏鬥，僅此槍法，實在不知道要暴斃多少麻雀才能近她的身。
厲害！
厲害！
但還沒完呢。
“我所學乃杜家堡祖傳槍法，脫胎於‘楊家槍’，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稱為‘六合雜槍’。”
“六合雜槍，共二十點，謂雜槍二十點。”
“紮麵扶槍，身裡一點，指南紮四肢一點，騰手劈下高槍一點，反一腳老鶯倒坐一點。”
……
杜三娘倒不藏私，竟當場就將祖傳‘六合雜槍’一一傳授。
曹醒取來棍棒跟在後頭學。
兩趟下來——
【個人技能‘六合雜槍’，已收錄——】
【六合雜槍lv1：他槍不動我槍發，去時如箭來如風。扯人頭，紮人麵，上下高低俱要見。各架紮，何架用，順法紮，橫法托。升級進度：0】
……
至此。
曹醒終於正兒八經收錄第一門武藝。
……
【完成一次‘六合雜槍’完整練習，經驗值+10】
……
“再完整練習9次就能提升到lv2，熟練掌握‘六合雜槍’。”曹醒心情大好。‘六合雜槍’的小項目繁多，但一整套從馬步到身法到槍法連貫練習下來，也就不到兩個時辰而已。
一天兩次。
五天就能升級。
曹醒練槍辛苦，一上午折騰下來本該精疲力竭，但架不住他能汲取生命，隨時滿血複活，比一旁教學半上午的杜三娘顯得還要更輕鬆。
怪胎！
杜三娘隻能驚歎曹醒的耐力真不是說著玩的，無論是白天的各種訓練，還是晚上的各種折騰，都讓人難以想象。
曹醒問：“你當時練了多久才熟練掌握‘六合雜槍’？”
杜三娘回憶道：“我七歲練槍，大約十歲時可以熟練運使。”
那便是三四年光景。
雖說要考慮到那時的杜三娘年歲尚小，可即便如此，三四年對照天，這裡麵的差距何止百倍？
“十歲之後又十年，也不知杜三娘如今的槍法算是什麼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