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是知之甚少了,當初這杜氏詩宗的新宗主,聽聞是手段玄奇,能夠用音律為戰,而後才步步重新建立詩宗。”
“如此也多有辛酸困苦吧。”
宋穆聽到這話微微點頭,卻又是歎息一聲說道。
“這杜氏詩宗沒落多年,而後又重新聳立,的確不易?”
“但嚴老或許忘了,這杜氏詩宗,其實是先皇所同意重立的。”
聽到此話的嚴甫頓時一愣,似乎對著其中情形所有明悟。
宋穆也是麵露感慨,這杜氏詩宗,其實和宋氏詞宗有著一樣相同的東西。
那就是這兩宗對於朝廷,與其他的詩宗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杜纖音重立宗門心切,杜氏詩宗雖重立,卻根基不穩,門內隻有翰林進士數位,仍舊孱弱不已。
如今天下風雲再起,這等宗門手握玄奇之手段,卻又無強者鎮守,隻能淪為他人口中之食。
杜纖音無宋穆這等身份,能受李墨兒青睞重保,此番必然也是思慮萬分,才決定將自己也綁在宋穆這座戰車之上。
隻是其手段過分激進,似乎隻有這般才能表忠心,留住這詩宗之實。
宋穆自然知曉其中之情形,這也才做了如此論斷。
“此番卻也當是個好事情,音律之功,於它宗或難有奇效,於我詞宗,卻或許是個巨大的助力了。”
嚴甫再看向宋穆,那目光也是微微垂落,回想這今日之情形,世家子弟與詩宗相投,一時間這宋氏詞宗,倒不用擔心根基不穩了。
於是當下嚴甫也是微微抬頭,此刻感慨說道。
“看來老夫可以拭目以待了,他日這宋氏詞宗,於天下定又不凡。”
此話說出,宋穆看向對方,那眼中也帶著幾分暢想。
不日,宋氏詞宗便將這世家與杜氏詩宗的消息傳遍四方,而得到如此助力的宋氏詞宗,也再改之前立宗便引得妖魔挑釁的麵貌。
不少文人學子知曉這詞宗已經跨過艱難一關,又有那擴張之野心,此刻也紛紛來投。
與此同時,一樣奇特之景在吉州府的各處上演,
一處山林環繞,直麵大江的小漁村之中,這一日竟來了一隊官兵,漁村村長早就上前恭候,卻聽得那官爺說道。
“老村長,這兩位乃是宋氏詞宗的弟子,此番前來,是要在你這村子裡篩選一些可入宗門的孩童。”
那老村長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但是旋即就反映了過來,猛然精神提振。
“啊!竟然宋氏詞宗?!”
這般說著,村長的神色又更加激動了幾分,連忙朝著村裡吆喝數聲,不多時便有十數位孩童送了上來。
而這時候那兩個宗門弟子已經上前,此刻隻是開口讓這些孩童背誦一番《三字經》,又挑出幾句前後相問,便從這漁村選出對答如流的三男一女,當場奉出宗門令牌。
選中的都是十來歲的蒙童,此刻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看著麵前的情景,隻是那目光卻隻是落在官兵鮮亮的盔甲,和那青白兩色的袍衫之上。
那其中一個女童見著父母驚喜萬分,涕淚滿麵,此刻滿是不解的問道。
“爹爹,他們要帶囡囡去做什麼?”
“囡囡,往後你可以去讀書了,還能吃飽飯,穿新衣,不必再和爹娘這般,在江上討生活了。”
“沒準有一日,你能成那頂天立地的人呢。”
女童不明,此刻隻是轉頭看去,那眼中倒映的,皆是那幾人衣冠整潔的樣子,心中也不免升起幾分向往。
而如此情形,此刻都在這吉州府的各處上演,不少孩童隻是背誦《三字經》,便能獲得直接進入宋氏詞宗的資格,一時間到處都是奔走相告,無數父母望子女成龍。
不少人都言,宋氏詞宗如此之行,乃是吉州府的幸事,是無數百姓的福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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