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想了想,道:“徐老弟,你有沒有辦法給我搞一套去年的試題?”
徐飛撓著頭,道:“這個不太好搞啊,我隻能儘力一試。”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走到二人麵前,對著陳浪拱手一揖,道:“陳浪陳童生?”
陳浪點頭:“是我,有什麼事兒嗎?”
“我是盛府的家丁,我家老爺讓你明天早上去府裡,有事交代。”家丁說道。
陳浪趕忙說道:“學生一定準時登門拜訪。”
家丁離開後,徐飛有些納罕:“不對啊,盛褚良咋會邀請你登門呢?他的府邸,除了縣令主簿縣丞三位老爺外,甚至連皮舉人都進不去。”
陳浪笑了笑,能理解徐飛的困惑。
徐飛心中構建的盛褚良的人設,因為家丁的一句話,崩了。
他並不是萬事不關心,反而主動邀請陳浪登門做客。
這說明盛褚良很可能會在家宴上,指點陳浪一番,幫助他更好的考學。
陳浪也不奢求盛褚良能給自己多少幫助,隻要他能給自己搞來往年的“真題”就行。
古代的科舉,說白了也是靠做題堆出來的。
題海戰術,乃是宇宙級彆的真理。
再加上自己還擁有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大佬們當外掛,隻要能把前麵靠背誦的題應付過去,考個秀才真的不是什麼難事兒。
“徐老弟,時間差不多了,找到秀芝後我就得回去了。”陳浪道:“今天謝謝你,給我弄了幾首詩,雖然沒用上。”
徐飛沒好氣的說道:“乾嘛啊你,糟踐我呢。”
“陳老哥,你說你有這麼好的才學,乾嘛非得這種時候才想起考學,早幾年考,說不定你都已經中舉了呢。”
陳浪淡然一笑,道:“頭幾年不懂事嘛,而且我說過,我真的誌不在此。”
“我隻喜歡錢。”
“要不是為了躲避徭役,我才懶得考。”
“何況就現在朝堂的情況,考學之後給那個老妖婆大孝子賣命?我才不乾呢。”
“走吧,找人去。”
倆人很快就在一個賣雲吞的路邊攤上找到了李秀芝母女。
果果見到陳浪後,嘴裡的雲吞都來不及咽下去,就嗯嗯嗚嗚的喊了起來。
李秀芝回頭見到陳浪,淡淡說了句:“二郎,完事了?”
徐飛搶著說道:“嫂夫人,陳老哥今天可是出儘風頭哦。”
“一首詩,冠絕全場!壓得縣學那些廩生抬不起頭,縣令、主簿還有兩位舉人老爺,更是對陳老哥的詩作讚不絕口。”
李秀芝聽完這番話,卻沒有太多的興奮之色,替果果擦了擦嘴角的湯汁,道:“這麼說來,就是有考學的資格了?”
徐飛道:“當然,舉人給陳老哥當保舉人的。”
“那就好。”李秀芝小聲的說道。
陳浪發現李秀芝的情緒有些低落,一時間也猜不到為什麼會這樣。
估計是當著徐飛的麵不好意思講,於是陳浪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等到果果吃完雲吞,一家子跟徐飛告彆,來到存放牛車的地方,支付十文錢“停車費”後,取回自己的牛車,出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