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很清楚,自己跟其他寒窗苦讀十年的學子,差距有多大,想要順利通過府試,這些偏門的招數,全都得用上。
何況這種招數都算不上偏門,因為曆屆參加科舉的學子,都會這麼做。
屬於是大眾共知的“潛規則”。
然而在距離府試開始還有八天的時候,一樁意外事件,打亂了陳浪的節奏,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到接下來的府試。
這天,趙春花麵色煞白的來到了盛府,見到陳浪後,當場就跪了下去。
陳浪趕忙將她扶起來。
“春花,怎麼了這是?”
趙春花顫抖的說道:“姐夫……死人了……姐、小虎被抓走了……”
正在一旁教果果等幾個丫頭識字的盛褚良,聽到這話也馬上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趙春花崩潰大哭,道:“衙門的人說,有人吃了咱們賣的黴豆腐死了,懷疑黴豆腐有毒,所以把姐還有小虎給抓了。”
“姐夫,這可咋辦呀。”
盛褚良也吃過黴豆腐,知道這東西不僅沒有毒,味道還特彆好。
“死的人是誰?你知道嗎?”盛褚良問。
趙春花搖頭:“衙門的人沒說。”
盛褚良哼了一聲:“這裡麵有問題,怕是衙門那個老爺,眼紅你們的買賣,想要分一杯羹。”
陳浪也是這麼想的。
黴豆腐推向市場後,很快就引起了南河縣老百姓的追捧。
他們都是吃不起傳統豆腐的人,因為傳統的豆腐菜肴,隻有天上居、醉仙居這兩間酒樓出售,每一道菜的價格都在五十文以上,尋常百姓也就偶爾能吃上一頓,長期吃錢袋子遭不住。
但黴豆腐就不同了,一塊黴豆腐售價十文,保存得當的話,能吃上好幾天。
對縣城的老百姓來說,十文錢的價格就完全在承受範圍之內了。
第一批黴豆腐,隻用了三天就一售而空,刨除成本後,豆腐坊淨賺十兩銀子!
如此暴利的買賣,肯定會惹來同行的嫉妒,但陳浪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手段會如此的剽悍。
直接用死人威脅!
“我去趟衙門。”陳浪道:“先把人撈出來再說。”
盛褚良道:“我陪你一起去,我倒想看看,是那個官員如此不要臉!”
“坐實了的話,老夫立刻向廣陵府知府舉報!”
陳浪道:“老師彆急,現階段情況不明,還不值得老師你出手。”
“容我先打探打探,再做決斷。”
盛褚良剛要說話,管家匆匆來報:“老爺,來了兩個挎刀的……”
話音未落,兩個腰懸樸刀、身著捕快衣衫的年輕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哪個是陳浪?我們老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勸你乖乖配合,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盛褚良勃然大怒,道:“你們好大膽子,舉人府邸也敢擅闖!”
“你們老爺是誰,老夫要當麵問問他,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其中一個捕快似笑非笑的說道:“盛褚良,你彆在這裡瞎咋呼。就憑你,沒資格知道我們老爺的身份。”
“陳浪,彆躲了,趕緊站出來跟我們走,再拖,老子就拔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