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奸詐了!難怪能跟陳浪當朋友!”
“算他跑得快,否則我一定要揍他一頓出出氣!”
……
府試的放榜成績,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蕭家。
當看到一榜第八的位置上,出現了南河縣、陳浪幾個字後,管家的表情驟然一變。
這段時間秦州府、廣陵府官員之間鬨出來的風波,管家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而這場風波中頻繁出現的名字,就是陳浪、唐伯虎、盛褚良。
有人說陳浪寫的所有詩作,都是盛褚良代筆,因為隻有盛褚良這種仕途不得誌的人,才能寫出那麼洞悉人性的詩詞。
但也有人認為,陳浪是個真正的文學天才,所有的詩作都是他原創,理由是陳浪在參加南河縣詩會、以及初臨廣陵府時候參與的學子聚會上,都是臨時拿出了兩首詩,即便提前準備,也不可能這般巧。
尤其是那首祝壽詩,堪稱祝壽詩的絕筆。
許多跟盛褚良同一批的老官,都認為盛褚良沒有這樣的水平,寫不出這麼好的詩作來。
所以唐伯虎就是陳浪的第二個名字。
管家相信的是前一種說法,因為他跟陳浪打過幾次交道,認為一個臉皮厚如城牆的讀書人,是不可能有那麼驚才絕豔的才華的。
至於府試,最多也就是個二榜末位,甚至大概率會落榜。
這樣的人,蕭家關了也就關了。
但現在,陳浪的名字出現在一榜第八,形勢立刻就變得複雜起來。
因為府試一榜上的考生,通過院試的概率至少有八成,通過鄉試的概率,少說也有五成。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陳浪很有可能在明年四月份,成為舉人!
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卻被自己捆在了馬棚裡!
管家徹底慌了,急忙往馬棚跑去。
必須得立刻把這個瘟神從家裡請出去,否則後患無窮。
來到馬棚,發現陳浪正在呼呼大睡。
管家也是真心佩服。
這家夥完全沒有一點身位“階下囚”的慌亂,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心情好的時候還在馬棚裡麵打拳!
管家無視了馬棚角落裡麵那堆醃臢之物,走上前蹲下來,輕輕的晃了晃陳浪的肩膀,把他喊醒後,正色道:“你可以走了。”
陳浪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道:“去哪兒?”
彆看陳浪此刻是一副憊懶模樣,其實他心裡非常激動。
因為今天是放榜的日子,管家又改變了之前的態度,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
自己一定是中了,並且排名還不低。
隻有這樣,管家才會放低姿態來跟自己說話。
不過還是那句話,陳浪不是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關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管家的麵色變得越發柔和,道:“太老爺說了,你汙了蕭家的門風,關你這些天也差不多了。”
“你可以回去了。”
陳浪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士族的門風何其重要,我覺得關這麼幾天,遠遠不夠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所以我決定繼續留下,直到完全清洗掉我給蕭家帶來的負麵影響。”
管家臉上的柔和,瞬間轉為了鐵青。
“你這小子,怎麼如此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