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自然不會知道徐夢茹此刻的想法,他甚至連徐夢茹在哪兒都沒看見。
在承受了石立國的語言羞辱後,陳浪返回廚房,準備下一道菜肴。
之後的半個時辰,算上第一道胡蘿卜燉羊肉,陳浪一共做了八道菜。
把自己的廚藝展現的淋漓儘致的同時,也把石立國安排的明明白白。
石立國也沒想到陳浪的廚藝竟然真的這麼好,每道菜的味道都讓他挑不出半點毛病了。
甚至石立國還動了把陳浪綁回自家當廚子的念頭。
可今天這場宴會,除了向南河縣的鄉紳、商賈們宣示自己對南河縣的主宰權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收拾陳浪,從而入股他的豆腐坊。
每道菜都這麼好吃,自己都沒理由收拾陳浪了。
就在石立國琢磨怎麼下手的時候,陳浪拿出了最後的大殺器,加了冰塊的高度白酒。
“大人,這是小人自己釀的酒,請你品嘗。”陳浪雙手捧著酒壺,恭恭敬敬的遞到了石立國跟前。
石立國順手接過來,然後發出“嘶”的一聲:“怎麼這麼涼?”
陳浪道:“大人,學生在酒壺中放入了一些冰塊,這樣可以讓酒的口感更好。”
石立國打開酒壺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鑽入鼻腔,情不自禁的讚了一聲:“好酒!”
主桌上的其他幾位賓客,也眼巴巴的看著石立國手中的酒壺,想要分一杯羹。
因為這酒實在是太香了。
石立國又把酒壺交給了陳浪,讓他先給賓客們倒上一杯。
這麼做,一來可以看看酒裡麵有沒有毒,二來也可以體現出自己禮賢下士的一麵。
賓客們端起酒杯,細嗅一番後,臉上都浮現出了迷離的神情。
小瑉一口,美妙的滋味更是無法言說。
“老夫喝了大半輩子酒,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什麼叫做瓊漿玉液。”
“能喝上這種酒,餘生了無遺憾啦。”
“後生,你說這酒是你自己釀的?如何釀造,可以說說嗎?”
石立國見眾人都喝了,且沒有任何事情,也立刻示意陳浪給自己倒一杯嘗嘗。
味道確實跟以往喝的酒截然不同,賓客們都沒有說大話。
這時正好聽見有人向陳浪詢問釀酒之法,石立國立刻咳嗽兩聲,道:“在座各位都是體麵人,哪有上來就詢問人家秘法的道理?你家的秘密配方,也不會隨意示人吧?”
問話的商賈麵色訕訕,道:“大人說得對,是我失儀了,後生,莫要往心裡去。”
石立國自然沒有那麼好心,他說這話的原因,是已經把陳浪釀酒的配方,視作自己的東西了。
自家的東西,怎能讓彆人知道?
石立國看向陳浪,道:“這種酒,還有多少?”
陳浪道:“回大人的話,這種酒釀製起來難度極大,學生隻釀出來了三壺,大概兩斤左右。”
“全部拿上來。”石立國大手一揮,道。
陳浪拿來全部的白酒後,主桌上的賓客都以為,自己少說能分到一兩左右,結果石立國一滴都不給他們,自己一個人全喝了。
對於常年喝十來度甚至幾度酒的古人來說,42度的白酒,跟毒藥沒什麼區彆。
而陳浪在酒壺中放入了大量的冰塊,導致酒入口後並沒有太多辛辣的口感,所以石立國喝起來也是一杯接一杯,完全沒有停的跡象。
石立國在享受白酒的同時,也在不停的吃菜,尤其是胡蘿卜燉羊肉、鹽焗排骨兩道菜,是他的最愛。
這也是陳浪最希望石立國全部吃光的兩道菜。
等到桌上飯菜都被解決的差不多,石立國也已經完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