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冷笑道:“你嘲諷我也沒用。”
“再怎麼嘲諷,他們不來還是不來。”
“如果你覺得我沒用,你大可以自己寫邀請函請他們來。”
穎兒麵帶微笑,道:“陳公子彆誤會,小女子絕沒有嘲諷你。”
“小女子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說事實,怎麼能叫嘲諷呢。”
“你彆急嘛。”
陳浪道:“你這套拳法打的相當熟練啊,換一個地方,你怕是能成意見領袖。”
穎兒蹙眉:“我沒有打拳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陳浪道:“不過你這套拳法,倒是給了我一些啟示。”
“好言邀約他們不來,那我就逼他們來。”
穎兒好奇:“你想怎麼逼?”
陳浪道:“知道嶺南一代的武師,去一個地方開武館,首先要做的是什麼事兒嗎?”
穎兒搖頭。
“踢館!”陳浪眯著眼睛道。
“這些人,自詡身份高貴,不願搭理我這種下裡巴人。既如此,那我就掃了他們的堂口,讓他們不露麵也得露麵!”
“穎兒姑娘,麻煩你派個人,去把秦州府最大賭坊的掌櫃請過來。”
穎兒略有些尷尬,道:“我身邊就徐姐姐一個,哪還有彆的人。”
“難不成你想讓徐姐姐去賭坊這種醃臢之地?”
陳浪沒好氣的說道:“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啊。”
“這酒樓裡到處都是你的人,隨便喊一個就行了。”
穎兒咽了咽口水:“你怎麼看出來的?”
陳浪道:“不是我看出來的,是保護你的這群人,沒有熟讀演員的自我修養。”
“一個強壯的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猛漢,跑去大街上裝乞丐,我就問你像話嗎?”
穎兒臊得臉色通紅,快步走到樓梯口,“來人!”
幾個打扮成小廝模樣的軍士快步上前,單膝跪地,靜候差遣。
……
吉祥街,錢氏賭坊門口。
一群衣衫各樣的人,站在賭牌跟前,翹首以盼著賭坊放出今天的“字花”。
字花是一種類似於雙色球的賭博玩法,賭坊每天會放出來四十個字花,賭客們可以從這些字花中隨意挑選,最少三個,最多七個。
每隔一個時辰,放出這輪字花的謎底,全中的人就可以贏錢。
購買字花所需的銀錢極少,一個字花也就兩文錢,所以這個方式,深得那些囊中羞澀卻又好賭成性的人的喜歡。
不過今天,錢氏賭坊的賭牌上,出現的卻不是字花,而是一封“戰帖”。
新科院案首、桃花庵歌作者陳浪,公然挑戰秦州府六位名士。
這六位名士中,有三位來自四大姓。
陳浪在登高樓擺了一座宴席,以一人之姿,迎接六位名士的挑戰。
錢氏賭坊給出來的盤口也很簡單,陳浪贏,一賠十,陳浪輸,一賠一。
這個賠率放出來後,一時間無人下注。
畢竟陳浪要挑戰的那六個人,才學品德均屬上乘,陳浪一個人就想橫掃對方六個,實在是有些狂妄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