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能有這般開闊的胸懷,難怪可以跟蕭學士談經論道好幾天。
韋子凡上前,把冉明拉開。
再鬨下去,真的就什麼臉都沒了。
陳浪看著韋子凡,似笑非笑的說道:“今日之前,有人跟我說,韋公子學富五車,風流倜儻,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今日得見,大失所望。”
“或許韋公子真的很有才學,但我在你身上,隻看到了一個字。”
“表。”
韋子凡勃然大怒:“你敢罵我!”
陳浪沒有接茬,而是伸了個懶腰:“秦州府,當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這番話屬於地圖炮,但現場的秦州府學子,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什麼。
畢竟六大名士都不是陳浪的對手,他們再上去,純屬送菜。
陳浪環視一圈,感覺火候到此也差不多了,要再繼續嘲諷下去,估計就要從文鬥變成武鬥。
整理了一下衣衫,陳浪閒庭信步的往樓梯口走去。
這時他注意到薛峰還坐在地上,思考對聯,隨口問了一句:“薛公子,想出來了嗎?”
薛峰抬起頭,眼神中全是茫然。
陳浪道:“想不出來也沒什麼,畢竟你的文采,也就這水平。”
薛峰哇的一口噴出血來。
陳浪挑了挑眉,道:“對對本為消遣作樂,沒想成今日薛兄竟然對得嘔出幾十兩血,實在是令人佩服,佩服。”
可惜,手裡要是還有一把扇子,那就……泰國丸美!
陳浪走了後,現場瞧熱鬨的人也陸續散去。
穎兒、徐夢茹倆人,也混在人群中,偷偷溜走。
二樓雅座,就留下柯錦等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之後,柯錦長歎一聲,道:“終究還是中了他的計。”
眾人細細琢磨,發現柯錦此話,甚有道理。
陳浪確實是一個有才之人,至少在詩詞這一道上,陳浪的水平是遠高於他們六個的。
而陳浪也深知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從雙方見麵開始,他就一直在把話題往詩詞上引領,然後用一盞茶十四首詩作的傲人戰績,將他們這群人的顏麵摁在地上摩擦。
冉明提出比樂器,算是一個破局的方法,但陳浪過於狡詐,插科打諢把比試樂器這件事兒給跳了過去,旋即中止了這場比試,攜大勝之勢離去。
經此一役後,質疑陳浪有沒有資格當院案首的聲音,也會逐漸消失。
“用我們的名聲,鞏固他院案首的地位,此人當真狡詐。”柳一舟憤憤不平的說道。
韋子凡道:“這會激動有個屁用?剛才怎麼不站出來跟他比試?”
柳一舟語塞:“我……”
柯錦站出來打圓場:“好了,都這種時候了,咱們就不要內訌了。”
柳一舟點頭說道:“沒錯,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把失去的臉麵掙回來。”
柯錦歎了口氣:“他雖然狡詐,才學也著實可怕。我現在想想他寫的那十四首詩,心裡都還在冒寒氣,想要找回麵子,屬實不易。”
柳一舟不忿道:“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韋子凡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們堂堂讀書人,怎能被一個市井商販騎到頭上?”
“柯兄,你是廣陵府人士,對陳浪的了解,應該比我們多。他可有什麼破綻?或者是見不得人的地方?”
柯錦搖了搖頭。
韋子凡咬牙道:“那就仔細調查一番,我就不信了,他難不成是個完人,一點破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