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安擺手打斷他的話,道:“應善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裴明道:“已經押往京師,交由大理寺做最後的審理,他應該會被一貶到底。”
祝穗安冷冷的說道:“給大理寺卿、刑部尚書、戶部尚書寫信。”
“告訴他們,本公很生氣。”
“本公雖然沒有去京師,但不代表放下了這件事兒。”
“內閣鬥爭,牽扯到一個小小的秀才,他們這是要把天下,都變成他們黨爭的戰場嗎?!”
裴明拱手道:“末將領命!”
祝穗安緩緩的籲了口氣,“你剛才想說什麼?”
裴明道:“陳浪,來臨水了。”
祝穗安愣了一下:“什麼?”
“又來給天上居當廚子?他當廚子上癮啊。”
自打見過陳浪後,祝穗安就命人調查了陳浪的過往,除了太久遠的事情比較模糊外,近幾年陳浪身上發生的事情,祝穗安門清兒。
裴明道:“不是的郡公,陳浪是舉家搬遷來臨水。”
祝穗安倒是來了興趣,問道:“什麼理由?”
裴明道:“應該跟常安民有關。”
“陳浪被汙蔑為遼人,就是因為他的那篇文章,而那篇文章會產生這麼大的效應,就是因為常安民把陳浪點為了院案首。”
“常安民被貶到臨水做縣令,陳浪或許覺得,在常安民手底下做買賣,會比在南河縣做買賣更如意。”
“前幾日,陳浪身邊的書童小七,獨自一人來到臨水打探住房消息。末將問過牙行的人,小七不是租賃,而是購買。”
“今天清晨,陳浪帶著全家,坐馬車前往臨水,搬遷之意,昭然若揭。”
祝穗安道:“這小子,洞察力還挺敏銳。”
“既然來了,本公也不能沒有表示。”
“他不是要買房子麼,送他一套大宅吧。具體怎麼做,你看著安排。”
裴明拱手:“末將這就安排。”
“郡公,除了房子,還要給陳浪彆的幫助嗎?”
祝穗安淡然說道:“彆的就不必了。”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拔苗助長,百害無益。”
“他如果真的有本事,自然能一步步的走到我麵前。”
裴明道:“末將明白了。”
“去吧。”祝穗安道。
“末將告退。”裴明拱手一揖,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南河縣與臨水縣的官道驛站。
陳浪一連打了七八個噴嚏,感覺腦漿子都快晃勻了。
李秀芝遞來手帕,讓陳浪擦擦,關心道:“怎麼打這麼多噴嚏,莫不是受寒了?”
陳浪揉著鼻子,道:“沒有受寒,應該是有誰在背後叨咕我。”
“沒事兒了,咱們接著說,剛才說哪兒了?”
徐夢茹接過話茬,道:“我在臨水縣,沒有人脈,一切都是從頭開始。”
“這套衣裳又不能公開叫賣,偷著買的話,怕是會被人舉報傷風敗俗。”
“這第一套衣裳,要怎麼才能順利的賣出去?”
陳浪似笑非笑的說道:“很簡單,賣給花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