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嘲諷道:“陳公子,你可真是冥頑不靈。”
“收隊!”
捕快隊伍離開後,胡河源問道:“陳公子,你跟縣丞大人有什麼矛盾?為何會鬨到直接查封孤鴻樓的程度?”
陳浪道:“他要兩千兩銀子,每年。”
胡海源雙眼瞪得溜圓,道:“他娘的,這個貪官,太貪得無厭了吧。”
“老夫這就去衙門告他去。”
陳浪其實也有些納悶。
雖說縣丞確實有能力查封治下任何一間商鋪,但孤鴻樓作為縣衙酒水供應商,查封孤鴻樓,肯定是要經過縣令同意的。
常安民絕不可能允許淩震這麼搞。
可淩震不僅搞了,而且還成功了。
難不成常安民出什麼意外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常安民默許這件事兒發生,司監王雲章也不會同意。
“胡掌櫃,你去衙門打聽一下縣令的情況,先彆著急告淩震。”陳浪沉吟道:“我去一趟場務司。”
“不管有沒有結果,半個時辰後到我家碰頭。”
胡河源點了點頭,二人旋即分頭行動。
陳浪來到場務司後,從差役口中得知,王雲章接到了上級的緊急調令,於昨日傍晚時分出城,前往廣陵府,最快也要七天才能回來。
回到家後,見到胡海源,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差不多的情報。
常安民也接到了調令,昨天傍晚出發去廣陵府了。
兩個人同時走,這要是巧合,那可真是巧到家了。
大概率是有人故意把倆個人調走,然後方便淩震對付自己。
眼下臨水縣能做到這件事兒的,隻有皇城司的那位都尉。
就因為自己不肯加入皇城司,所以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實在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甚至感覺太過兒戲。
堂堂皇城司,收拾人的方法千千萬,卻偏偏用了這麼一個法子。
陳浪還是寧願相信這是淩震索賄不成的報複手段。
至於為什麼找了常安民、王雲章,而不去找裴明,原因也很簡單。
裴明叮囑過,除非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否則這段時間雙方不能見麵。
查封酒肆,可稱不上生死攸關。
“二郎,怎麼辦?”
李秀芝的話,打斷了陳浪的思緒,他緩緩的吐了口氣,笑道:“就當放個大假。”
“本來我就有打算歇一段時間,眼下光靠孫大哥、陳濤倆個人釀酒,產量已經跟不太上銷量了。”
“趁著歇業這段時間,把剛到手的釀酒坊好生捯飭捯飭,然後去牙行買一些雜役,把產量先提上去。”
“等到戰爭結束,遼人歸來後,孤鴻樓也不至於拿不出酒來賣給他們。”
孫育圍問道:“二郎,這一仗真的不會打起來?”
陳浪道:“大概率吧,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
“反正就算打起來,咱們也能跑得掉,不用擔心。”
“孫大哥,去牙行買人這件事兒,我就交給你了啊。”
“你也甭著急,見到有合適的就買,沒有,咱也寧缺毋濫。”
孫育圍點了點頭,道:“好的,我一定把好關,不讓那些濫竽充數的混進咱們的釀酒坊。”
陳浪又對胡河源道:“胡掌櫃,你回去後就把這個月的月錢發給店裡的夥計,告訴他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屬於帶薪休假,讓他們放寬心,要不了多久孤鴻樓就能重新開業。”
“徐小姐,謝姑娘那邊就交給你了。”
胡河源跟徐夢茹,同時點了點頭。
“行了,都散了吧。”
“小七,你跟我走,咱們去看看那個釀酒坊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