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麵不改色的說道:“是的,當時學生帶著妻女在逛街,恰好目睹了這一切。”
“有看清楚刺客的樣貌嗎?”王雲章問道。
陳浪搖頭:“沒有,跑掉的那個刺客一直都蒙著麵,不過死掉的那個,應該是個軍士。”
王雲章道:“是定邊軍。”
“紅蓮教當真可怕,連定邊軍內部都已經滲透進去了。”
“眼下祝郡公、裴將軍都不在臨水,定邊軍無法肅清內部,等到他們二人回來,再想把紅蓮教的逆賊揪出來,就不太可能了。”
常安民的神色也嚴肅起來:“據調查,紅蓮教的核心成員,都是昔日的忠武軍軍人。”
“他們痛恨陛下,也痛恨瓦解了忠武軍的祝郡公。”
“不把他們揪出來,祝郡公的安全……”
王雲章臉色微微一變:“難道這次祝郡公重傷,就是紅蓮教所為?”
“三路大軍的統帥,唯有祝郡公受了傷,其餘二路大軍的統帥,都毫發無損啊。”
常安民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裴將軍出城,就說得通了。”
“希望祝郡公能平安歸來吧,臨水不能沒有他,大燕也不能沒有他。”
陳浪道:“那為什麼皇城司要對付我呢?我跟紅蓮教也沒有關係啊。”
在自己認識李箐之前,宋柯就已經假借淩震之手來對付自己了,這說明宋柯對付自己,至少從一開始來說,是跟紅蓮教沒有關係的。
何況宋柯死的時候,也沒見到過李箐的真容,他大概率不會知道李箐就是刺殺他的刺客。
既然不曉得李箐的真實身份,那自己認李箐當姐姐,就談不上與紅蓮教有什麼勾結。
這個問題困擾了陳浪許久,雖然每次剛想起來就會被陳浪摁回去,可是心裡終究還是留了一個疙瘩。
不解開的話,冷不丁蹦出來,也挺煩人的。
常安民跟王雲章對視一眼,也覺得陳浪這個問題,挺複雜的。
“你說宋柯曾經邀請你加入皇城司?具體怎麼邀請的,說來聽聽。”常安民道。
陳浪就把當日宋柯跟自己的對話,儘可能詳細的說了一遍。
畢竟過去也有一段時間,一字不落的重複,很難做到。
不過宋柯最後說的那句話,陳浪卻記得很死。
“他說不希望將來在大牢裡麵見到我。”
“難不成是那些因為我而落馬的官員,像是季家輝、應善,他們背後的人,委托皇城司來對付我?”
常安民沉吟道:“這不可能,皇城司是陛下的,除了陛下誰都指揮不動,更不要說讓他們辦差了。”
“不過你這個問題,也會跟我們倆去廣陵府一樣,因為宋柯的死,而徹底變成一樁懸案。”
王雲章安慰道:“陳二郎,你也彆太憂心了,宋柯一死,臨水縣的皇城司群龍無首,大概率會撤回到秦州府去,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倘若以後皇城司又來找你麻煩,記得告訴我們,有我們倆在,皇城司不能把你怎樣的。”
陳浪拱手一揖,道:“多謝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