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用什麼立場去說?”謝清歡歎了口氣。
龐秋燕道:“就說他……影響到你表演了唄。”
謝清歡無奈:“都是私下裡的談話,等到了孤鴻樓,他也不與我說話啊,隻是打賞。”
“這算哪門子的影響?”
“東家隻說了,不會讓我在孤鴻樓受欺負,私下的生活,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來管。”
龐秋燕想了想:“你的代言人契約中,不是有寫你如果要成婚或者與人相戀,都得東家同意麼?”
“可是我不喜歡姚建新啊,喜歡都談不上,哪裡來的相戀?”謝清歡靠在椅背上,“煩死了。”
在陳浪忙著釀造啤酒的這段時間中,姚建新也沒閒著,每天都會來找謝清歡說話。
第一次私下裡見麵,姚建新上來就先給謝清歡道歉,說那日在孤鴻樓冒昧了,希望謝清歡能原諒他。
謝清歡表示自己沒往心裡去,姚建新不必道歉。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句話上。
姚建新愣是從這句話中,品出了一絲餘情未了的意思。
於是乎他就天天來找謝清歡,家裡沒有人,就跑去孤鴻樓,甚至還叫來好幾個朋友,在孤鴻樓辦理了會員。
最誇張的是,馬家琦都在他的要求下,成了孤鴻樓的年度會員。
馬家琦交錢的那會,臉色極其的扭曲。
他可是聽雪樓的少東家啊,跑到競爭對手的酒樓當會員,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咋混。
可姚建新不管這些,但凡是自己的人脈,全都給他忽悠來孤鴻樓,成了會員,當然他自己也辦了個月會員,畢竟他在臨水也就能呆一個月左右。
孤鴻樓的員工手冊中明確規定,如果會員是樓裡的員工拉來的,或者是奔著樓裡的員工來的,那麼會員的費用,將會抽出一部分給這位員工,當作獎勵。
這也就意味著,姚建新的這通操作,給謝清歡增加了近十兩的額外收入。
如果再加上花籃的打賞抽成,短短數天時間,謝清歡就賺了五分之一的年俸。
正因為如此,謝清歡在拒絕姚建新的時候,底氣就顯得有些不足了。
龐秋燕道:“要不你跟孤鴻樓告個假,搬到紅袖招跟我一起住?”
“花魁大賽就要來了,我越來越緊張,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姐姐跟我一起,倒也能讓我少些壓力。”
謝清歡婉拒,道:“要不是聽說你生病,我不會踏進紅袖招的。”
“你現在還想讓我搬進去住?開什麼玩笑呢。”
龐秋燕道:“那你就隻能天天的忍受姚公子的騷擾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姚公子這人不錯啊。”
“長得儀表堂堂,有才又有前途,雖說當不了正妻,當個寵妾也挺好。”
謝清歡沉了臉色,道:“秋燕,你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
龐秋燕道:“好,我錯了嘛,姐姐彆生氣。”
“可是姐姐,這件事兒總得解決吧。”
謝清歡揉著太陽穴,道:“我再想想吧,你該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仔細些,彆讓媽媽瞧見,否則她知道你跑來找我,又要打你。”
龐秋燕歎了口氣,道:“真的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