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是不太一樣。
牧學心注意到了牧野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她撇了撇嘴，“答應了不說就不說，做人要言而有信，我也不問了。”
牧野靜靜看著小姑沒有說話。
牧學心叮囑牧野，順帶詢問起牧野什麼時候離開京市，“你不說的話，多安慰安慰舒舒，讓她開心高興一點，剛才我聽舒舒說，你們這兩天就要走？票訂好了？訂的哪天？”
牧野回，“後天早上的票。”
牧學心看著牧野，出聲叮囑，“那你多陪陪舒舒，你們從這兒回去，都得開始工作了，工作又不在同一個地方，在不同的地方，你又沒辦法去哄舒舒開心。”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你們後天走，那我明天跟你奶去百貨大樓逛逛，給舒舒再買些東西。”
牧野出聲拒絕，“不用。”
牧學心張口想要說什麼，牧野卻先她一步開了口，“過年前買的那麼一大堆，還沒穿也還沒用。”
牧學心沒好氣的看著牧野，“過年前是過年前，這要不了多久又要開春，又要夏天了，女孩子都愛美的。”
“是。”牧野隨意附和，話鋒隨之一轉，“但你好像忘了一點，我媳婦兒她是公安，製服穿身上，出任務衣著打扮更是要不起眼，樸素，百貨大樓的那些東西，跟樸素不沾邊。”
牧學心愣了下，話鋒一轉，“平時休息可以穿。”
牧野問，“你在部隊，一年到頭有幾天休息時間？”
牧學心想說舒舒不是在部隊，是在公安局，“舒舒她……”
牧野知道小姑要說什麼，先一步開口，“媳婦兒她的情況跟在部隊沒什麼區彆。”
牧學心沉默。
沉默片刻後，她眼露無奈，“那好吧。”
“嗯。”牧野道，“不用買，主要拿也比較麻煩。”
“真要想買，等我們過去後，買來寄到部隊也行。”
牧學心聞言，雙眼噌的一下亮了起來，“你說的這個我才想起來。”
她樂得不行，“那就按這個來。”
牧學心又出聲催促，“行了，說得有一會兒了，你趕緊回去陪舒舒去吧。”
牧野：“嗯。”
應聲落下。
牧野轉身就要回屋。
誰知，他才往前去了一步，身後又傳來小姑聲音，“野小子。”
牧野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小姑牧學心。
小姑麵色是十分罕見的嚴肅。
牧野擰眉。
牧學心語氣深長，“舒舒沒有家，你得讓舒舒覺得，咱們這就是她的家。”
“今天下午你們出去辦的事，雖然沒說，但我大概能猜測到，這件事情跟舒舒家裡麵人有關。”
“從舒舒回來的一係列反應上來看，這個結果是不好的。”
“不管舒舒家裡麵那邊是好與壞，咱們這邊得對舒舒好。”
“我對舒舒好，不是因為她是你牧野的媳婦，而是我打心眼欣賞喜歡舒舒，我覺得她一個女孩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非常厲害的。”
“當然，因為家裡麵那種情況，她情感上麵應該是有一點缺失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至少還有爺爺奶奶，叔叔，還有姑姑這些嗬護著。”
“舒舒是沒有的。”
“我們家氣氛還是比較融洽歡樂的吧，我怕舒舒多想不適應，就一直纏著她，為的就是不讓她胡思亂想多想，讓舒舒覺得咱們就是一家人，不用去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