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話還沒說完,對麵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們再打過去時,對麵又響起了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這個號碼又被拉黑了。
江恒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堅定道:“沒關係,我媽隻有我這一個兒子,隻要我堅持,以後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這頭的祝遙光將手機丟在床上。
一臉心煩的不想看手機的模樣。
這兩父子有完沒完?
究竟要換多少個手機號?
宋懷舟擦著頭發路過,看見她這樣,忍不住新鮮道:“怎麼了?還能有事情給你煩成這樣?”
祝遙光氣咻咻道:“還能是什麼事?不就是那對父子?”
手機再次響起來。
祝遙光都不想去接了。
宋懷舟笑著搖搖頭,拿起她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是小越打來的電話。”
祝遙光伸手拿過電話,臉上重新揚起笑容:“喂,小越啊?有什麼事兒嗎?”
對麵那頭宋越的聲音顯然也很開心:“小嬸兒,您還記得當時我從您這兒拿走的那幅臘梅圖嗎?”
祝遙光疑惑地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哦,記得記得。那幅臘梅圖怎麼了?”
宋越在電話那頭眉飛色舞:“您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書畫大賽嗎?”
祝遙光點點頭,想起這是電話裡,又“嗯”了一聲。
宋越開心道:“您過了初賽了!拿了初賽的一等獎!那個評委說,您這字兒有點顏真卿真傳的意味呢!畫兒也不錯!”
“啊?這讚譽可就太高了。”
祝遙光嘴上謙虛,心裡也難免開心。
最開始,她隻是把這書法當成是一個愛好。
是她在庸碌平淡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試圖把自己埋在書法的世界中,不去想現實的痛苦。
卻沒想到,她越練字就越是喜歡。
這麼多年,也練出了一些風骨。
能得到專業評委的誇獎,說明她的水平被承認了。
她當然很開心。
“對了小嬸兒,您這個月底有空嗎?過了初賽之後,還要去參加複賽跟決賽。也就是說,您還得交兩幅作品上去。”
祝遙光想了想,平時除了跟著師父學習醫術,她也就是練練字,跟宋懷舟在附近散散步。
還有就是看一看附近的小姑娘們,生活得怎麼樣。
有沒有被欺負。
也沒什麼彆的特殊事情。
偶爾,會發布一個自己平時的生活vlog,一般也是山中的閒散生活。
抽空畫兩幅畫,寫兩幅字,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有空的。那個比賽,還要去現場畫嗎?”
祝遙光好奇道。
宋越說:“複試不需要,直接交作品就行,決賽要本人到場,自己帶著作品去現場參選。”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小越。”
宋越連忙說:“這有啥謝不謝的,咱們可是一家人。不過小嬸兒,到時候您的作品要是出了名,可以定給我也送一副,我要掛在辦公室裡,提升一下辦公室審美的。”
祝遙光被他逗得合不攏嘴:“好,好好。你喜歡就行。”
第二天,祝遙光便開始磨墨畫畫。
正好道觀裡的涼亭很大,桌子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