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汀手上拿著飯盒和勺子,沒能第一時間躲開,就在她打算往蕭才良臉上潑一勺熱粥的時候,旁邊閃過一道黑影。
接著隻見蕭才良臉一歪,身形一晃,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萬景山把人打倒後,又不解氣地朝蕭才良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蕭才良哼哼兩聲,憤怒道:“我報警了啊!”
江嵐汀把梨粥打好遞給了老大娘,同時指著萬景山介紹道:“大娘,他才是我男人。”
“哎呦,確實長得蠻凶的嘛。”話落大娘立馬意識到說吐嚕嘴了,扭頭就走,生怕萬景山會過去揍她。
萬景山聽到這句話,氣血上湧,又朝蕭才良大腿上用力蹬了一腳。
蕭才良疼得蜷成了蝦米。
江嵐汀第一次見萬景山揍人,挑挑眉梢,在心裡感歎,挺狠啊!
“我說什麼來著。”她看著地上的蕭才良,“少犯賤才會少挨揍。”
這話還熱乎著呢,就被印證了。
最近一陣子蕭才良總騷擾她,在村裡走著走著,他就能過來撩騷幾句。
旁邊有人的時候,就裝正經,你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木香村的人對他們的蕭老師還是有很強大的濾鏡的,對他的好印象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
除非有什麼顛破三觀和認知的大事。
大多數時間,江嵐汀都跟萬景山一塊兒出門,有點形影不離那意思。
蕭才良找不到太多能動手動腳的機會,今天難得萬景山不在,他就忍不住犯賤了。
萬景山煩他很久了,他跟大頭蒼蠅一樣,總在周圍嗡嗡叫。
剛才聽到老大娘的話,看見蕭才良去抱自己媳婦,這些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萬景山本身並不熱衷於打鬥,也不是暴脾氣,但麵對蕭才良這樣的流氓,根本控製不住。
“醫生怎麼說的?”江嵐汀沒管躺在地上還起不來的蕭才良,關切地詢問萬景山:“拿藥了嗎?”
“普通感冒。”萬景山麵無表情,“拿了消炎藥。”
江嵐汀不緊不慢地說:“那估計是著涼了,你乾活的時候一熱就喜歡脫衣服,身上帶著汗吹冷風,就是容易生病。”
“那以後我不亂脫衣服了。”萬景山認真地做了保證。
小夫妻倆閒聊上了。
蕭才良瞪著他們,眼中噴著火。
小攤上鬨了一場,暫時沒有客人,但好奇打量的人還是不少的。
有人還偷偷報了警。
民警來的時候,蕭才良已經站起來了。
他指著萬景山,跟民警控訴道:“這人是我妹夫,你們看他把我打的。”
民警問:“他為什麼打你啊。”
“無緣無故就打我了,我啥都沒乾。”蕭才良顯得頗為委屈。
“不對!”萬景山沉著臉,“他耍流氓,摟我媳婦!”
三言兩語的,民警就搞清楚情況了。
“都是一家人,去派出所調解一下吧。”
蕭才良前一秒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受害人模樣,下一秒嗖地竄上自行車,扭頭就跑了。
民警:“……”
萬景山:“……”
江嵐汀愣了一瞬,看到對街走來一個瘦高的男人。
沒有任何緣由的,她直覺蕭才良是在躲這個眼角有疤的麻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