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才良不讓江真潔到外麵看傷口,自己去鎮上的小藥鋪買了點藥回來。
消毒包紮的時候,江真潔疼得直掉眼淚。
她哭著說:“才良,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你想想啊,這種事情我為什麼要跟小汀說呢,其實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姐妹倆不交心的,關係也一般。”
“她一直嫉妒我,她想跟你結婚,沒結成,所以就想破壞咱倆的感情。”
“老公,她這是在挑撥離間啊。”
蕭才良上藥的手重重地摁在她傷口上,沉聲道:“怎麼?你是覺得我是傻子,這麼容易就被江嵐汀耍嗎?”
江真潔痛呼一聲,死死地咬住了被角,“我不是這個意思。”
“閉嘴吧,不想聽你說話。”蕭才良把紗布胡亂貼好,將藥盒扔到她手邊,“趕緊吃藥,這麼不經揍,真沒意思。”
手邊沒有水,江真潔也不敢使喚蕭才良。
她倒出兩顆止痛藥,直接乾咽下去。
“讓人看見你身上的傷你就死定了。”蕭才良威脅了一句,轉身離開,一晚上沒有回來。
江真潔隻能趴著,一夜未眠。
天不亮,她就去了村口。
江嵐汀被她攔住的時候,一眼看出她剛剛經受了毒打。
“大山,你先走。”
她騎自行車肯定能追上。
萬景山遲疑了幾秒,蹬著三輪車走了。
“真聽話。”江真潔看著萬景山離開的背影,淒然一笑,悠悠道:“小汀,想不到你這麼有心機,有手段。”
“你有事嗎?”江嵐汀麵無表情地問。
“你上吊完突然就不吵著跟蕭才良結婚了,是不是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江真潔死死地盯著江嵐汀的眼睛,想把這個妹妹看穿。
明明打小一起長大的,再熟悉不過了。
可怎麼突然之間熟悉的妹妹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感覺渾身是迷,而且樣子都變了不少。
雖說女大十八變,但一下子變得這麼好看,很不正常。
江嵐汀裝不明白,“蕭老師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挺好的嗎?”
江真潔緊咬著後槽牙,沉默好一會兒才說:“你怎麼知道你姐夫不行的?”
江嵐汀:“什麼不行?”
“少裝傻充愣了。”江真潔咬牙切齒道:“你昨天給他抓了藥。”
“哦……”江嵐汀不緊不慢地說:“那是我給萬鐵匠抓的養腿的草藥,姐夫總騷擾我,我就捉弄了一下他。”
江真潔:“……”
江嵐汀“哎呀”一聲,滿臉擔心道:“姐,姐夫他該不會是真的不行吧?”
江真潔:“……什麼行不行的,以後彆拿這種事開玩笑,都結婚了,守點婦道。”
江嵐汀翻了個白眼,騎車走了。
江真潔穿著最寬鬆的衣服,為了減少衣服碰到後背傷口的次數,減輕摩擦造成的疼痛,走路都不敢邁大步。
慢悠悠地挪回家,她煮了一大碗清水麵條吃下,攢夠力氣,天亮就出了門。
她去找了隔壁村的馮大光。
馮大光最近十分愁苦,種的梨大半砸手裡了,難受的心臟都疼得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