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撿回來的棄兒,沒有感受過普通家庭的生活氛圍。
雖然萬鐵匠跟他親爹似的,但兩人過的日子畢竟跟大多數人不一樣。
可即使這樣,如果哪天他跟萬鐵匠吵到要分家,他心裡肯定會很難過。
這樣一想,媳婦會不會更難過?
她剛剛跟家裡人以最慘烈的方式斷絕了關係,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
江嵐汀打量著萬景山的表情,把他的想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難過什麼,我高興得很。他們從來都沒對我好過,我現在是斬斷枷鎖、脫離苦海,是值得好好慶祝的。”
萬景山似懂非懂,琢磨起了這番話。
“吃飽了。”江嵐汀說:“趁萬叔沒回來,給你把藥上了。”
萬景山清清嗓子,說:“我自己抹藥就行。”
江嵐汀:“在後腰呢,你自己看不見。”
萬景山端起盤子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頭問:“為什麼要趁我爹不在的時候……”
江嵐汀笑了,“你說為什麼?”
萬景山不知道,他直白地看著她,因為有點緊張嗓子都發乾了,“我爹不在,我可以親你嗎?”
搞半天這小子在琢磨這個事兒。
江嵐汀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說:“你爹在的話,看到我給你上藥,肯定嘮嘮叨叨一堆的廢話,我嫌煩,所以趁他回來之前趕緊把藥給你抹了。”
“哦……”萬景山有點失望,還後反勁地覺得不好意思,轉身快步走了。
五分鐘後,他洗好盤子和筷子,返回棚屋。
“咕嚕,守門去!”江嵐汀拿出燙傷膏,拍拍小桌子,對萬景山說:“過來趴著,褲子拽下去點,把腰露出來。”
“……”萬景山感覺自己有點要臉紅。
江嵐汀擰乾毛巾,催他:“快點的啊,你爹要回來了。”
萬景山拋開雜念,照著做了,就是往下拽褲子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拽多了。
“行了嗎?”
“再下去點,我看看下麵有沒有燙到。”
“……現在呢?行了吧?”
再往下就要露屁股了。
江嵐汀失笑道:“行了,就這樣吧。”
萬景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江嵐汀疊著毛巾說:“濕毛巾我在外麵放了一會兒,有點涼,你有個心理準備。”
萬景山:“好。”
江嵐汀把毛巾蓋到他腰上的時候,萬景山還是哆嗦了一下。
“涼吧?”
“還好。”
“嘴硬。”江嵐汀說:“這個剛燙到的時候就應該用涼水衝了,當時沒顧上,你這個地方也不好衝。”
“沒事。”萬景山根本沒把這點燙傷當回事。
拿走毛巾之後,江嵐汀對著他後腰吹了吹,這樣乾得快,乾了之後才能抹藥膏。
“這麼一看,你還有腰窩呢!”
“什麼腰窩?”萬景山被吹得脊椎骨發麻,神智都快不清了。
江嵐汀用冰涼的手摸了摸他的腰窩,“就這個啊,對稱的兩個小坑。”
彆說,怪性感的。
萬景山喉結一滾,把褲子提好,轉了過來。
江嵐汀愣了一下,“哎?藥膏還沒抹呢。”
“可以親你嗎?”萬景山眼尾泛紅,嗓音輕顫。
江嵐汀輕輕地笑了一下,“行啊。”
“啊”字還沒落地,吻先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