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是個癩皮狗。
曹林森蹲路邊馬路牙子上抽了兩根煙,抽完沒有馬上回去,站著抖摟了半天,把味散了七七八八才重新走進小飯館。
“你聞聞,還有味嗎?”他湊到江嵐汀跟前。
江嵐汀沒聞,也沒看他,“有,嗆人。煙味沒那麼容易散掉,你趕緊走。”
“瞎扯。”曹林森又坐下了,還是剛才的那個位置,“等會兒師傅們身上煙味更大,他們有抽旱煙的,衣服洗過之後都有味兒!你還能攆他們走不成。”
“林子。”江嵐汀扭頭看他。
曹林森跟她對視,“嗯?突然叫我乾啥,怪瘮人的。”
江嵐汀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妹妹,你彆搞混了。”
曹林森愣了愣,然後笑了,“當然不會搞混,你跟我妹妹性格完全不一樣,不可能混。”
江嵐汀輕輕一歎,也是真無奈了,“愛待就待著吧。”
曹林森過會兒問:“你家那口子去磚廠了?”
“去了。”江嵐汀說:“他不想天天看著你,覺得煩。”
曹林森聽完哈哈大笑,“他是見不著我了,那他不怕你天天跟我在一塊兒啊?他對你這麼放心?”
江嵐汀反問:“他不應該放心?”
曹林森撇撇嘴,“要是我有這麼漂亮的媳婦,身邊還有俊朗又有錢的男人圍著,我肯定不放心,得天天跟著,帶在身邊。”
江嵐汀說:“你對俊朗似乎有什麼誤解。”
“我不俊朗?”曹林森用手指頭梳了梳頭發,“要是沒有這個疤,我長得挺不賴的,五官端正,妥妥一俊朗小生。”
江嵐汀懶得跟他瞎貧,“你不是要釣江真潔嗎!怎麼沒動靜了?”
“最近沒空搭理她,她不是骨折了家裡躺著呢嗎?過段時間再說吧。”曹林森說:“她太膩歪了,影響我胃口。”
“骨折沒好也不耽誤她出來溜達搞事情。”江嵐汀把昨天的事兒講了,曹林森聽完嘖嘖了半天。
“彆說,我還真挺佩服她。有這股勁頭,要是乾點正經的,早成事了。”
江嵐汀想了一下,說:“你不去磚廠瞧瞧?沒準有熱鬨呢。”
曹林森嗬嗬冷笑兩聲,“你是讓我去看熱鬨?”
江嵐汀:“不然呢?”
曹林森拿出根煙在手機捏著玩,“你是不放心你家那口子吧,讓我幫他忙去。”
“他不用幫,有啥事他都能處理。”江嵐汀語氣很肯定,“他聰明著呢。”
“哎呦,這誇的。”曹林森笑道:“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這麼會看人,看不出來?”江嵐汀邊聊邊挪動著椅子,改換布局看效果。
曹林森當然看得出來萬景山的潛質,老羅也不止一次跟他說,大山學活學的快,乾得也好,試兩次就能上手,不出一個小時就跟老手一樣了。
但他有意跟江嵐汀逗嗑,就不正經說話。
“看不出來,我比較會看女人,看女人看的比較準。”
師傅們結伴來了,三個師傅,都很有經驗,上次聽完江嵐汀的想法,就都給出了相應的對策。
不用太多廢話,今天直接開始乾活。
就前廳的桌椅布局稍微做了改動,江嵐汀跟他們說了一下。
師傅說:“行,改一下也不麻煩,這地方小,好弄。”
曹林森一直沒走。
他就在這就是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省的他們覺得江嵐汀一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再糊弄她。
雖說乾活的人是他找來的,但也得盯著,確保萬無一失。
而且,他喜歡跟江嵐汀待在一塊,不是把她當妹妹,對她也不是男女之情。
世間的感情多種多樣,沒必要非得劃到某一類去。
他單純覺得跟她沒意義的閒嘮嗑很放鬆,會讓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