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往旁邊挪開兩步,揉開洗發水抹在頭發上,閉上眼細細地搓洗。
萬景山來到花灑下淋水,他動作幅度非常小,儘量不碰到身邊的人。
但閉著眼的江嵐汀,還是能處處感覺到他就站在身側。
飛濺過來的熱水,還有他身上獨特的體香。
存在感太強,她根本無法忽略。
“需要熱水嗎?”萬景山低下頭,湊到她耳朵邊,開口問。
江嵐汀頂著一腦袋泡沫,點了點頭。
“那我把水轉過去了。”萬景山小心翼翼地轉動花灑的方向。
“行了。”江嵐汀對著水流衝頭發。
萬景山的視線追隨綿密的泡沫。
泡沫順著漂亮的曲線滑落,長發柔順地垂在背上,美不勝收。
他頭發短,隨便擠點洗發水,抬手洗著,洗得很隨意,多半的心思都在媳婦的身上。
沒有觸碰,卻像是能感覺到那份順滑和柔軟。
女人的香氣繚繞在鼻尖,讓人無限沉醉。
江嵐汀洗完頭發,接著洗臉,拿香皂的時候,胳膊無意中蹭到他的身上。
結實的腹肌帶著蓬勃的彈性,她偏頭瞥了一眼。
萬景山往後挪了挪,輕咳一聲,說:“我沒動。”
意思就是,我沒碰你,是你碰的我,不能怪我。
江嵐汀沒說什麼,抹了香皂,開始洗臉。
屋內隻有嘩嘩的水聲,兩人故意控製著不碰到對方,這樣反倒讓氣氛變得更加曖昧,曖昧到透著莫名的詭異。
江嵐汀覺得好似每一寸皮膚都變得史無前例的敏感。
突然之間,連聽覺都比之前要好了。
熱水把白皙的皮膚衝燙出粉粉的顏色,萬景山咬著牙關,抵抗著身體的本能。
可結果並不樂觀。
江嵐汀再次去拿香皂時,發現了他的異常。
“你還真是……”她哭笑不得,“精力真好啊!”
萬景山故作鎮定道:“我還很年輕。”
“看出來了。”江嵐汀打出香皂的泡沫,從脖子上抹起,接著是兩個胳膊,順著往下。
地方就那麼大點,餘光的光景一覽無餘。
萬景山沉沉的呼吸聲融在水中,辨認不出,但起伏的胸膛,卻能看得見。
比胸膛起伏更明顯的,自然也落到了江嵐汀的餘光裡。
儘力去忽視,卻發現怎麼都忽視不掉。
這人就是故意的,進來時痛快地答應什麼都不做,肯定是自信地認準了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江嵐汀被撩起了火,不可能委屈自己忍著。
她就不是那種有福不享的人。
之前是舟車勞頓累得沒想法,現在被熱水衝去了疲憊,念想被勾起來了,那就不會放著不管。
行吧,這次就算你小子算準了。
萬景山懷裡突然一滿,鼻息間滿是香皂的花香。
江嵐汀抱住他,深深地吻上去。
萬景山瞬間迷糊了,全身發麻,靠在後麵的牆上,跟她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