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天寄的信?”江嵐汀開口問。
顧建誠說了個時間,“那天我有個重要的會,去的路上寄的,所以記得很清楚。”
江嵐汀喝了幾口茶,算了算日子,突然之間就想通了一件事。
他看向萬景山,說:“應該是江大米把我的信拿走了,他偷看了那封信,所以那天他發神經病又是下跪又是道歉的。”
萬景山恍然,“江真潔也是因為這封信才半路纏著我。”
江嵐汀看向顧建誠,“信裡你都寫什麼了?是不是……”
她頓了兩秒,嗓音輕顫,“問出什麼結果了?”
萬景山一臉緊張地盯著顧建誠。
萬鐵匠和褚文武的視線也定在顧建誠的臉上。
眾人都在等一個答案。
“我是可能有個孩子。”顧建誠率先拋出了這個結論。
萬景山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顧建誠看著他,淡笑道:“現在有個新的技術,可以測dna,能測出來咱倆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他講話很沉穩,不急不緩的,“信裡我提到讓你們有時間的時候過來做個dna鑒定,我還留了研究所的電話,現在看來你們是沒收到我的信,等不及直接過來找我了。”
幸好這一年親子鑒定技術剛好開始廣泛應用了。
江嵐汀心想,再早個幾年,dna檢測還沒應用的話,都沒法確定他們是不是親生父子。
而且此時還在發展階段,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的人,也不是誰都能找到渠道做這個鑒定。
民營親子鑒定機構,得等到兩千年的時候才有。
萬景山看報聽廣播,聽說過親子鑒定。
前年有一起撫養糾紛案,就啟用了這項技術。
萬鐵匠急切地問:“我家大山可以跟你做這個檢測嗎?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顧建誠想了一下,回道:“明後天應該就可以,結果估計得兩三天吧。”
江嵐汀看著他,眼中有著好奇。
顧建誠跟她對視一眼,笑了笑,“你們先去動物研究所了吧?”
江嵐汀點了點頭。
顧建誠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以為我正在接受調查,被關起來了?”
褚文武剛剛就看出來了,“你這是借機反向調查研究所裡麵的人吧?”
顧建誠朝褚文武豎起大拇指,“厲害,一下就看出來了。”
褚文武客氣道:“這不算厲害。”
“這位同誌,一看就是經常查案的。”顧建誠不吝誇讚,“目光敏銳,判斷精準。”
江嵐汀開口介紹:“他是我們在雲城認識的朋友,褚文武,在派出所工作。”
顧建誠跟褚文武禮節性地握了握手,然後又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江嵐汀問顧建誠:“舉報信怎麼回事?真有人舉報你嗎?”
“有啊。”顧建誠失笑,“匿名舉報信還是從北口寄過來的。”
江嵐汀頓了頓,“我能看看那封信嗎?”
顧建誠從兜裡拿出信遞給江嵐汀,“巧了,上午我剛拿到手的,你看看,認識這個筆跡嗎?”
江嵐汀展開信紙,萬景山也湊過來看。
兩人同時認出上麵的字跡。
江嵐汀:“蕭才良!”
萬景山:“蕭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