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芙雖然奇怪那個老虔婆竟然會送藥過來,但家裡的雄性們顯然已經受不了自己每天躺在床上,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雌性需要彆的雄性來照顧的淒慘狀況。
因此當晚就要麗芙把藥給他們用上,於是這一晚,附近的獸人們都聽到了幾個雄性的慘叫聲。
那情況,真的是聞者傷心,見者掉淚。
而沒兩日,鬱禾就聽到麗芙去找樓婆婆鬨的事。
阿芸聽到這事後,也是第一時間跑來找鬱禾,“小禾,你老實告訴我,你給我的藥真的沒問題嗎?”
“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雲溪他們甚至還親自跟了過去盯著麗芙把那些藥用上了。
“阿芸,會不會是麗芙自己偷偷加了什麼?”
說起這個時,鬱禾臉上突然浮現一抹異樣來,“她不是說她也認得一些草藥嗎?”
聽著這話,阿芸搖了搖頭道,“以前都沒聽說過她認得什麼草藥,就連那些老獸人都是靠經驗積累的。結果你走了之後,她就突然認得了,誰信?
反正樓婆婆不待見她,年長一點的獸人都對她將信將疑,會無腦信她的也就那些平時跟她玩得好的雄性獸人。”
聞言,鬱禾抿了抿唇道,“如果真的是我給的藥出了問題,樓婆婆隻怕又要罵我了。”
阿芸下意識地道,“樓婆婆罵人確實很凶,我覺得你以前會是那樣的性子就是樓婆婆罵的。”
見鬱禾有點詫異地看著她,阿芸卻覺得自己瞬間說中了某種真相。
“你不信嗎,那你看看你以前待在樓婆婆那是個什麼情況,整天都低著頭,跟個啞巴似的。現在呢,被幾個雄性照顧著,嗬護著,人一下子就會笑了,還會打人了。這不就說明是樓婆婆沒養好你嗎?”
部落裡誰家的雌性不是千嬌百寵著的,就鬱禾這個沒阿母沒阿父的小可憐天天被樓婆婆指著做這做那,沒事就挨罵,做好了也得不到誇獎。
說實在的,阿芸覺得鬱禾能在樹婆婆身邊長到成年都是一個奇跡,因為如果是她的話,她就受不了去跳河了。
鬱禾聽她這麼說,隻覺得英雄所見略同。
原主的父母若是在的話,原主也不至於缺愛成那樣。
看她點頭認同自己的觀點,阿芸說的頓時就更起勁了。
她又說起樹婆婆以前對原主的不好,鬱禾這才知道,有些事部落裡的獸人其實都知道,但因為事不關己,所以沒人願意為了一個沒人要的小雌性而跟樹婆婆對著乾。
原主就是在這種被所有獸人忽視的環境中長大的,怎麼會不自卑呢。
到了麗芙的石屋,剛好就聽到樹婆婆在罵人的聲音。
“你不是說你認得草藥嗎?你眼睛呢?認得其他草藥,這些草藥你就不認得了。每包配好了的藥都是治傷的好藥,就是副作用大了點。可藥哪沒有副作用的?就是痛了點,一個個都是雄性,痛怎麼了?
都傷成這樣了,你前麵都用的什麼東西。後麵你不上重藥,你是準備讓你的雄性一輩子起不來了是嗎?沒腦子的廢物,就你這樣還敢做巫?
做去吧,以後等我死了,部落裡誰再遇到你雄性這樣的情況,讓你來治,治得一輩子都躺床上過下半輩子吧!
什麼玩意兒?還敢找我來鬨?!”
樹婆婆高昂的叫罵聲落下,緊接著就是幾道低聲下氣的說話聲。
“是是是,樹婆婆,麗芙年輕,還需要多曆練幾年呢。你可彆生氣了,生氣不好、不好!”
“對對對,麗芙不行,這不是還有鬱禾嗎?鬱禾可是你一手教出來的巫。名師出高徒,到哪都是這個理。”
一行人出了石屋,正在大門口跟過來看熱鬨的阿芸、鬱禾撞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