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巫看幼崽這樣,感歎了一聲,“幼崽果然還是跟阿母親。”
不過也不奇怪,到底是阿母才是生他們的獸人。
要真的隻聽阿父的話,那才真傷阿母的心呢。
鬱禾笑笑,“幼崽就喜歡家裡人陪她玩,雄性獸人經常外出,陪他們的時間少,幼崽可不就更親自己阿母。
不過等幼崽長大,阿父帶他們出去的時間多,他們就更親自己阿父了。”
青巫想了想,“這倒是。夫人年紀輕輕,看事情倒是通透。”
鬱禾哭笑不得,“都是從老獸人得來的經驗,我也就嘴上說著好聽。”
真到了清清他們長大的時候,還指不定自己看著他們高高興興出門的樣子落寞成什麼樣呢。
聽到鬱禾這話,青巫莞爾一笑,“能經常聽老獸人嘮嘮叨叨的,可見夫人性子是個沉穩的,也難怪這麼年輕能成為藥巫。”
鬱禾歎氣,“青巫大人這誇我誇得也太厲害了。我也就生下幼崽後,才穩得住性子,幼崽小時候太鬨了,不能穩住,隻怕那會就抑鬱了。”
幼崽剛出生時,除了吃就是睡,再大一點,就是各種想爬窩,不盯著不行,但一直盯著,幼崽們又不開心,天天叫。
這話青巫跟她沒有共同語言,倒是生了幼崽的阿彤有,她從屋裡出來後剛好聽到這一句,就順嘴接了下去,“這倒是,幼崽小時候就沒有不鬨人的時候。
青巫大人,你是沒見過幼崽剛會爬的那段時間,我好幾個獸夫天天輪流在家盯著他,結果還是讓弩爬到了桌上,差點就栽了下來。”
青巫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忍不住笑,“你家弩這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有一回他出去,去采花結果被蜜蜂蟄了的事,我倒是還有點印象。”
阿彤說到那事時,也是心有餘悸,“這傻小子被他阿父打發去的。一回來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說是隻有一隻蜜蜂,就蟄了下臉。
他阿父為了不讓我發現,偷偷給弩用藥,然後弩後來不僅臉腫了,脖子也粗了。”
那會氣得阿彤差點沒把他阿父給趕出門,還是雨把青巫和他的巫弟子請了過來,這才平了阿彤家的家庭矛盾。
青巫微微頷首,“那是他阿父沒用對藥,用了藥後反而讓毒滲得更深了。我那時來了後,就讓他們先用地丁熬水給弩擦臉擦脖子,又用了芝香草、甘目草等草藥做的藥膏敷在臉上和脖子。
過了兩天後,他這症狀才消除,不過之後弩又發燒了一晚上,那之後就是用清熱解毒的草藥熬成湯水給他喝下去。”
鬱禾聽得很認真,知道他這是在分享經驗。
雖然自己心裡也有應對方法,可做巫最需要的就是積累各種各樣的經驗,盲目自大隻會讓自己原地踏步。
“如果是我的話,我知道有一種剪刀草,它的汁液塗在蜜蜂蟄了的地方,能很快就解毒,但我不清楚這邊有沒有。”
鬱禾投桃送李,青巫給她分享實用的經驗,那她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知道的事。
青巫果然追問起來,“剪刀草長得可是像剪刀手的那種草?”
鬱禾笑笑,“長得跟剪刀手的草藥可不少,還是要以實物為準。”
不過她倒是拿了跟燒焦了的柴火在地上畫了起來。
青巫果然沒見過,他吩咐自己弟子記下來。
緊跟著他又分享起另一起治幼崽的病例,鬱禾聽完後,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也分享自己知道的一些經驗,或是在看病時的慎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