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禾把話說得極其詳細,“比如我花一年時間做成了這個草藥集冊,我就可以每隔三年一次更新。又或是五年一次更新,以確保我那一年寫出來的草藥記錄即使是有錯誤,也能得到及時的修正。”
雲巫聽得陷入沉思,“那如果我和你一起弄呢?”
鬱禾想了想,“如果是雲巫大人要帶頭弄這個草藥傳的話,我覺得雲巫大人可以把整個部落有名有姓的巫都叫過來幫忙。
因為大家對草藥的認識都不一樣,我們一群巫在一塊可以討論,將一種草藥最普遍的功效和作用記錄在冊。
至於有些草藥很特殊,功效和用途也非常多的話,我們就可以根據它們的特殊性,單獨拎出來,再另外介紹它們。”
雲巫順著她的話想了想,眉頭緊皺,“那這可不簡單。”
鬱禾眉眼彎了下,“是不簡單,所以說要做草藥傳的話,需要雲巫大人去主持。”
因為隻有他才能壓得住其他巫的傲氣,不至於草藥傳還沒寫完,這東西就被人詬病而寫不下去了。
雲巫這一次沉默了好一會,才無奈地搖搖頭道,“小禾你倒是看得起我。隻是,為什麼草藥傳不能一個獸人寫,而要一群巫來?”
他還沒寫呢,但光是想想,就覺得這寫草藥傳的難度不低。
先不說聚集一群巫來討論,部落的巫大多自由散漫慣了,哪裡願意拘束,會一直堅持下去。
再一個就是每個巫對草藥的認知不同,想討論出草藥最普遍的功效和作用,隻怕討論到最後,所有巫對草藥的觀點都要記錄在冊,不然憑什麼她說得對,他說的就錯。
“為了增加這本草藥傳的可信度和準確性啊,而且草藥傳給普通獸人看,應該也沒幾個能看得懂吧。”
鬱禾對這個問題倒是沒怎麼猶豫,就回道,“再一個,隻是雲巫大人一個獸人寫,不知道要寫多久,並且草藥傳一旦成冊,那修正的工作就是要做一輩子的。
為了防止隔三差五就被其他巫指出問題來,一群巫聚在一起討論,才是最有可能從一開始就避免這樣的錯誤的。
當然,如果雲巫大人覺得你自己一個獸人寫出草藥傳的話,不會被人質疑,那也確實是可以。”
雲巫看了眼祭司,沒有說話。
祭司卻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氣氛一時又陷入冷凝。
還是白族長重重地咳了一聲,“那什麼,小禾你能多弄幾張這樣的紙嗎?紙上麵要那些常見草藥的樣子,我們想要它們保存下來。”
“可以,我有時間就畫。”
鬱禾笑笑,應了下來,“不過琨叔,我以前是在小部落,認識的草藥可能沒其他巫那麼多,所以你們可能得把那些常用草藥帶到我家來,我才能畫。”
白瀾作為她的雄性自然沒少給她帶草藥回家,可他認識的草藥也是有限的,若是能借這次機會,讓部落給她一個擴展見識的機會,鬱禾可是求之不得呢。
至於為什麼不去找其他巫,讓他們教她認這邊才會有的草藥。
對此,鬱禾表示,就是想問也要先確認自己確實是不認識哪些草藥啊。
不然你說你覺得自己有些草藥不認識,卻說不出你不清楚哪些草藥你不知道它們的功效和作用。
這不就是拿著張空白試卷,讓你憑空猜問題,然後寫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