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羅扒拉著白瀾的腿,試圖咬他。
花巫生怕白瀾生氣,彎腰趕緊將自家雄性幼崽抱了起來。
“少主,左羅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帶他走。”
白瀾看了眼她懷裡的花豹幼崽,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道,“你和沐霏的事我不會管,但不要牽扯到阿禾。”
花巫抿緊了唇,她看了眼鬱禾,心想,她都要跟神女搶同一個雄性獸人了,怎麼可能不會有牽扯。
沐霏更是驚疑不定地看向白瀾,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走吧,我們該回家。”
白瀾卻沒有跟他們解釋的意思,衝走近想對花巫躍躍欲試要低吼凶人的三個幼崽招了招手,攬著鬱禾的肩膀便是低聲道,“回家了。”
“阿禾”
沐霏抓住鬱禾的手,見他一副還沒明白過來的樣子,鬱禾無奈地跟他低聲道,“阿瀾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處理不好外麵招惹的雌性,那我們的事也可以算了。”
雌性聲音溫柔,然而這話在沐霏耳中卻宛若驚雷一般炸響。
他滿臉緊張,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堅定道,“阿禾,你信我。我隻想跟你結侶,我跟她沒什麼任何關係,我也不會跟她走近,我會跟其他雌性都保持距離。你彆、彆不要我……”
沐霏說著說著,頭就低了下去,聲音都帶了幾分凝澀,“我是真的很想和你組成一個家庭。”
他很喜歡幼崽,也很喜歡對幼崽溫溫柔柔說話的鬱禾。
沐霏自幼喪母,從小就是阿父和叔叔伯伯帶大的,後來被祭司看重,成了雪山少主,整日為了部落大計而忙碌。
他能接觸到的雌性很少,年長的雌性對他慈愛而又嚴厲,年輕的雌性崇拜他,可由於沐霏的好脾氣,總是會忍不住“欺負”他,欺騙他,甚至是毫無理由地傷害沐霏……
慢慢地,沐霏對未來伴侶的幻想就愈發靠向阿父和叔叔伯伯口中溫柔又賢淑的“阿母”。
因此他想找的雌性,也都是按這個標準來的。
而祭司預言說這次的神女是個溫柔又好脾性的雌性,就極力攛掇沐霏去找神女。
沐霏真的很信祭司,加上鬱禾從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幻想。
所以若是鬱禾不要他,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花巫抱著花豹幼崽,看著沐霏想抓鬱禾的手,卻不敢抓的樣子,隻覺得心裡難過又嫉妒。
不就是一個神女麼,她要是能一胎能生兩個,她也是神女了,輕輕鬆鬆就能得到雪山少主的喜歡。
“你就不哄哄他?”
花巫酸溜溜地道,“他剛剛沒說錯,他隻是問了我紅草穀集市的事,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嗬!真是好笑!”
說完,花巫自嘲地笑了一下,抱著自己幼崽就走了。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如果沐霏隻是單純地看在“神女”的名頭去追求鬱禾,而且還沒得到鬱禾的喜歡,那花巫當然不介意去爭取一番,將這麼好看的雪山少主收入囊中。
可誰知道現實卻是,人家雪山少主根本就是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大概率眼裡隻看得進鬱禾,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她還搶什麼搶,搶走一個心裡有人的雄性最後來膈應自己嗎?
花巫心裡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