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年紀大了,早就去了離前廳不遠的客房休息。
而三個幼崽泡在後院水池裡,一邊嬉鬨,一邊好奇地看向後院裡坐的三個雄性獸人。
青梵和黑曜與沐霏麵對麵坐著,三個獸人誰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青梵開口打破僵局,他一開口,就是直擊重心,“沐霏少主這是還沒得到神女大人的青睞?”
黑曜淡淡地瞥了眼沐霏,唇角幾不可見地微微勾起,“沐霏少主不行,青雀族長大概就要出手了。”
沐霏情緒本來還有點低落,但他掃了這兩個雄性一眼,語氣卻是很肯定道,“我是還沒得到阿禾的點頭,可至少我已經得了白少主的認同。而你們兩個想得到阿禾的同意,難度也未必比我低。”
一個是族長,礙於麵子,總不能在白少主麵前伏低做小。
一個是冥蛇部落最年輕氣盛的長老,一身的反骨,不見得會服氣白少主做第一獸夫。
若是他們兩個想得到白瀾的點頭,怕是都打一架才行。
沐霏的話令得現場的氣氛頓時一片冷凝。
青梵輕笑一聲,看了眼黑曜慢條斯理道,“原來不止我一個動了念頭啊。”
沐霏皺了下眉,他看著黑曜,不是為了阿禾來的,他這時候來這吃什麼中飯,難不成他不來這吃,白虎部落還會差他一頓飯嗎?
黑曜眉頭微擰了一下,但很快,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是又如何,我可不比青雀族長大義,是為了部落,為了大陸大局,才來得這白虎城。青雀族長,你說,是嗎?”
青梵笑笑,“難道黑長老是為了自己私心?”
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像開竅了的,會說這話,大概隻是為了懟他。
黑曜低低笑了起來,“我隻是來看好戲的,青雀族長在想什麼呢。”
沐霏眉頭緊蹙道,“這裡可沒有你想看的好戲。”
沐霏不喜黑曜說的“好戲”,哪怕這個神女不是阿禾,那也不應該遭到雄性獸人們的哄搶,而被其他獸人視為一場玩鬨般的好戲。
黑曜單手撐著下巴,語氣懶散道,“沐霏少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嘛,左右我看我的,沐霏少主也不必當我是什麼洪水猛獸。我看著,很像是那種不識趣的獸人?嗯?”
青梵都搞不懂黑曜這是在想什麼了,不開竅就不開竅,可這麼明目張膽地說自己是來神女被幾個雄性追求的好戲,他也不怕,日後再想自己這話時,會後悔?
沐霏看著黑曜好一會,眉頭始終沒舒開。
直到青梵又說起話來,“沐霏少主是什麼時候認識神女大人的?能否與我說說嗎?我對神女大人的過去實在有些好奇。”
沐霏視線從黑曜身上移開落在他身上,說,“我知道得並不比箜多,不過阿禾以前在那個小部落確實是吃過很多苦。”
沐霏上午不在這,自然不清楚鬱禾對草藥傳、巫醫傳的解釋,甚至提出傳與史有區彆的事。
青梵見他不知,便好心地將上午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陳述,沐霏臉上滿是訝然,不過半晌,他沉吟了會,將自己知道的事也說了出來。
“那個小部落確實如阿禾說得那樣,沒有所謂的文字。而且阿禾常年在後山,能見到的獸人非常少,她唯一能獲得外麵消息的渠道,不是族長和老獸人就是找她去治傷的雄性或找她拿藥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