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們就要醒了。”
見雌性根本不看自己，白瀾眉毛輕輕一揚，這是心虛了。
隻是她和沐霏是他們早就默認了的事，她倒也不必覺得他會因為這個吃醋。
畢竟沐霏是後來者，再如何也越不過他去。
“是嗎？那我去看看。”
鬱禾輕咳了一聲，再對上白瀾的目光時，她又有一瞬間強烈的心虛。
不過為了逃避這種感覺，她迅速就離開了後院。
留下沐霏和白瀾在原地對峙，沐霏看著白瀾，臉上流露出幾分愧疚，“抱歉。”
他還沒進門呢，就和阿禾當著他的麵做了這樣親密的行為。
白瀾無意要因為這種事教訓他，他身為阿禾的第一獸夫若連這點度量都沒有，以後隻怕看多了這種場景，氣也會把自己氣得半死，就像他阿父一樣。
“你的東西多嗎？若是不多，今天晚上就搬進來吧。”
閣樓他已經收拾好了。
隻是結侶的藥水他不會替沐霏準備，因為門都讓他進了，連結侶這點事都他幫忙，那白瀾覺得，沐霏還是收拾一下自己滾回雪山吧。
……
“竟然成了。”
沐霏搬家的當天，跟他住的不遠的青梵和黑曜也知道了。
青梵晃了晃手裡瓷杯，想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神女看伴侶的目光，除了喜歡脾氣溫和，跟她有商有量的，更要看雄性的獸身。
隻是不知道他的孔雀獸身她會喜歡嗎？
另一邊，黑曜得知沐霏搬走了的消息，心情莫名地煩躁起來。
他當然知道沐霏這時候突然搬走，肯定不是回雪山，雪山部落還有那個銀祭司在，就是沒有沐霏他這個少主，雪山部落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所以他搬走，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神女接受了他。
隻是這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黑曜盯著自己蛇尾看了好一會，才壓下了心底那股蠢蠢欲動的躁動。
“嗬！”
他輕嘲了一聲，“神女不過都是那些獸人為自己私利捧起來的普通雌性，她今日是如此脾性，日後難保不會是另一副。”
就像曾經拋棄他的阿母。
為了成為萬流城的城主夫人，不惜冷眼看著他阿父被萬流城城主算計死去，更是連他也一並拋棄不要。
不知是不是在這一刻想到了自己阿母，黑曜當晚做了夢，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偏僻荒蕪的院子。
他的好阿母淚眼婆娑地看著年幼的他，輕聲喚他過去，可早就成年後的黑曜對待這個陌生至極阿母，一點觸動也沒有。
但年幼的黑曜那時還沒有那麼硬的心腸，又或者是曾經阿母待他實在是好，好到有朝一日，他明知她已經變了，卻還是抱著最後一絲期望走了過去。
“好孩子，你知道阿母一向最疼你的。”
疼他？疼他便是在他最不設防的時候給他致命一刀嗎？
黑曜漠然地看著年幼的黑曜倒下，視線一點點模糊的同時，那個雌性的身影也漸漸淡去，可那個雌性的話卻一字不落地進了他的耳裡。
“可是你不該那麼做，你不該傷流蘇的。流蘇隻是不喜歡蛇幼崽，可你卻傷了他，你知道那樣會多傷阿母的心嗎？
對不起，我的小曜，可是阿母真的很愛流蘇，你懂嗎？阿母也不想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
柔弱的雌性哭得快要抽氣過去，而急匆匆趕過來的雄性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心疼地將她抱住。
他們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是小曜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