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陣仗，斯瓦羅的神選者都不敢回身反擊，生怕瞬間就被包圍，隻能不斷逃跑。
聯軍的四階神選，好幾次想率騎兵反衝鋒，但菲爾德愣是不接戰，隻追著咬聯軍的尾部。不斷分割小股軍隊，再將他們全部殺死。
簡直和狼群一樣。
“不行，不能被這樣追殺，不被殺掉也會累死。我們回公牛堡，那裡有城牆。”
斯瓦羅狼狽地驅使坐騎：“回城堡重新集結部隊。”
大旗一轉，聯軍往西邊撤離，沿途不停被夜幕領騎兵趕殺，鮮血彙聚成河。公牛領本就經曆連番大戰，如今草叢裡的屍骨，都快堆不下了。
走了大半路程，眾人總算擺脫了騎兵追擊，來到了一條不知名河流旁邊。
環顧四周，斯瓦羅悲痛的發現，跟隨自己的部隊，已經連一半都沒了。士兵們口乾舌燥，撲到河邊往肚子裡灌水。
斯瓦羅心如刀割：“我不服啊。”
“大人，不要放棄，我們的主力還在，死的都是農奴和後勤。”
“很多軍隊隻是失散或者跑丟了，隻要我們穩住，很快能重新聚集軍隊。”
家族的兩名神選，自己灰頭土臉，卻不得不竭力安慰伯爵。
“我當初，就不該把邊境要塞割給菲爾德。”
“真沒想到，邊境要塞的防禦能力，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萬人的軍隊，竟是連城牆都沒摸到。
“羅斯家族，這一仗的仇，我記下了。”斯瓦羅懊惱揮拳，鬱悶地給了空氣一拳頭。
自己愚蠢者的稱號，怕是真要坐實了。
好在公牛堡光複了，他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西蒙也累夠嗆，跌坐在地：“天呐，菲爾德有這麼多軍隊，我還以為他就幾百人嘞。”
“我也沒想到，不該淌這次渾水的。”芙洛妮懊惱不已。
女皇的大臣，蓋伊也懵逼了：“夜幕領的軍事力量，竟然有這麼強大？可、可之前的戰報裡，夜幕領連五十個叛軍都沒殺過。”
而剛才，短短半天時間，就摧枯拉朽殺傷、擊潰了三四千人。
自己本來想來學習伯爵的戰術經驗，沒想到體驗了一回潰敗。
“跨過河流，快點回公牛堡。”
公牛領沒有什麼名川大河，這條無名河流，也不過淹沒膝蓋的程度，直接淌過去就行。
軍隊剛通行了一半。
“轟！”
宛如死神的宣言，眾人聽到那熟悉而陌生的雷鳴，心臟狠狠一顫。
湖麵噴泉般，炸出老高的水柱。
渡河的戰馬，被驚的亂跳，不少士兵摔進湖裡。
“那個聲音，果然是邪惡魔法，不是城防武器。”斯瓦羅差點吐血，“城防武器可沒法帶走。”
一時間，火炮朝著渡河的軍隊，再次轟炸。剛平靜的聯軍，再度沸騰，不時有士兵被炸碎，更多的士兵則是胡亂奔逃。
菲爾德在遠處，悠哉地欣賞著一切。
這就是騎炮兵的機動性，火炮架上馬車，炮隊成員同樣清一色騎馬，機動性甚至能超過步兵。
炮兵轟擊的時候，夜幕領的騎兵則趁機休息。
等火炮一停，他們會立刻展開衝擊，不間斷地摧毀敵人的意誌。
“不能這樣下去了，灰鷹騎士團，跟我去衝擊敵人的邪惡魔法師。”
四階神選者愛思特，她雖無法理解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