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儒,“……”
真實!
“忘語,你負責推著李家小子,跟我一起過去。”好不容易搞定這小子,法儒看向一旁的弟子,立刻開口道。
“是,掌尊。”白忘語恭敬應道。
“能者多勞啊。”李子夜感慨道。
他簡直就是一塊萬能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來一次漠北,不僅要負責打架,還要負責吵架。
他怎麼覺得自己被忽悠了,法儒這老頭本來就還欠他一株藥王。
一旁,文修儒、白忘語兩人上前將李子夜從床上攙下,坐上輪椅。
朱珠拿過一件錦裘,蓋在眼前少年腿上,掩得嚴嚴實實的,輕聲問道,“夫君,我給你的那隻紙雀呢?”
“在這裡。”
李子夜從懷裡拿了出來,說道,“一直帶在身上。”
“嗯,那就好。”
朱珠神色溫和地說道,“夫君傷勢還沒有好,身子虛,不過,有這隻朱鳥在,夫君便不會受寒邪的侵襲。”
“這玩意還能驅除寒邪?”
李子夜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手裡的紙雀,寶貝啊!
“這朱鳥的效用很多,要夫君自己去慢慢發掘了。”
朱珠輕笑道,“總之,一定要貼身攜帶,吃飯睡覺的時候都要帶著。”
“好,知道了。”
李子夜很是聽話地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紙雀重新揣回懷中,這可是寶貝,不能丟了。
“走吧。”
帳中,法儒等得早就有些著急了,催促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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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夜點頭,目光看向小紅帽。
白忘語心領神會,推著輪椅,朝外麵走去。
儒門營地內,法儒挺直腰板走在前方,數日以來,心中第一次如此有底氣。
後方,白忘語推著輪椅跟上。
而輪椅上的少年,臉色稍顯蒼白,顯然傷勢還沒好,但是,臉上始終帶著招牌式的笑容。
“李教習這麼快就康複了?”
營地內,不少弟子看到這一幕,皆是驚奇道。
“康複個屁,沒看到李教習的臉色還那麼白嗎?”
有眼尖的弟子看到輪椅上少年那蒼白的臉色,回複道。
“還真是,李教習傷勢還沒好,怎麼就下床了,掌尊也太不仁道了。”
一名心懷正氣的弟子打抱不平道。
“嘶……你小點聲,想死啊!”
旁邊,幾名弟子趕忙伸手捂住前者的嘴,道,“你沒看這幾天,掌尊天天往李教習那裡跑嗎,明顯是有求於李教習。”
眾多弟子竊竊私語中,法儒三人邁步朝儒門營地外走去,氣勢之強,步伐之堅定,一改昔日毫無底氣的局麵。
這一刻,白忘語仿佛推著的不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顆移動的“核”彈。
所過之處,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四方陣營的中間,一座重兵把守的氈帳前,各方首領相繼到來,第一時間便尋找法儒的身影。
多日以來,各方首領已形成默契,隻要開會就集體攻擊法儒,非要儒門給一個說法。
畢竟此前的一戰,各方勢力的傷亡實在太大了,必須要找一個人承擔責任。
既然他們無法將責任歸結到嫌疑最大的大商朝廷身上,那儒門,便是唯一的替罪羊。
“他來了。”
這時,柳戎女看到遠方走來的法儒,開口道。
“嗯?”
一旁,賀蘭大君注意到法儒身後的兩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道,“好像帶了人來。”
“帶誰來都沒用,他儒門,終究要擔下這件事的所有責任!”柳戎女冷聲道。
“那倒未必。”
後方,一襲淺藍錦裘的澹台鏡月邁步走來,說道,“畢竟,我等誰都沒有證據證明人族的內奸出在儒門。”
“澹台天女,你這話什麼意思,聽說此前那儒門的李教習重傷垂死時,是你親自出手相救,你與儒門有此淵源,莫非想要包庇儒門?”賀蘭大君淡淡道。
“賀蘭大君,這些話,你還留著稍後說吧。”
澹台鏡月神色淡漠地應了一句,沒有多理會,轉身走入了帳中。
時辰將至,各方首領的會議即將開始,佛門、天諭殿還有漠北八部的四位大君全都到齊。
當然,不僅各方的首領,像燕小魚,佛門七戒這樣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們也會跟過來見見世麵。
說的是會議,其實就是各方討伐儒門的一場嘴仗。
前幾日的幾局,儒門都是完敗。
但是,今日不同了。
寒風吹過,荒原上,輪椅聲吱呀作響,法儒在前,白忘語在後,宛如護法,護持著中間的少年。
此刻,縱然一位五境的大修行者,一位年輕一代的絕代天驕,都無法掩蓋那少年的風采。
吱呀作響的輪椅上,那一抹少年身影,其麵如冠玉,眉目俊秀,嘴角處淡有笑容,縱然即將麵對的是各方勢力的首領,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在前,神色亦不改從容。
一派宗師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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