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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花苑。
一樓大堂。
賓客滿至,作為大商都城最大的煙花之地,蒔花苑,從來都不缺客人。
不過,很少人知道,蒔花苑,也是李家的產業。
煙花地,銷金窟,每日的流水,都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字。
更重要的是,蒔花苑的存在,為李家收集情報,提供了不少方便。
蒔花苑的客流量,便是情報收集的基礎。
而且,很多達官貴人,喜歡在蒔花苑這種高檔的煙花之地談事。
一樓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李子夜點了幾壺上好的醉生夢死,準備今夜灌醉長孫封宇那小子。
不多時。
蒔花苑外,長孫封宇走來,掃了一圈,便看到角落中的熟悉身影,於是邁步走了過去。
“世子。”
李子夜起身,客氣地打招呼。
“李教習。”
長孫封宇上前,頷首致意。
“世子,請坐。”
李子夜客氣地說道。
“多謝。”
長孫封宇頷首,在一旁坐下。
李子夜拎起酒壺,給眼前人倒了滿滿一杯,說道,“世子忙了一天,喝杯酒,解解乏。”
“李教習客氣。”
長孫封宇應了一聲,端起酒杯,認真道,“今日,本來該我做東請李教習才對,卻是讓李教習破費了,這杯,我敬李教習。”
李子夜見狀,趕忙端起酒杯,道,“世子言重,世子願意賞光,已是在下榮幸。”
兩人酒杯相碰,然後,各自一飲而儘。
“好!”
這時,一樓大堂中,喝彩聲響起,眾人叫好,目光看著前方高台,神色都十分興奮。
又逢一年一度選花魁的日子,高台上,輕妙曼舞,仙音縹緲,看得眾人激動不已。
角落裡,李子夜看了一眼高台上起舞的女子,說道,“世子,那些刺客的下落,還是找不到嗎?”
“估計是找不到了。”
長孫封宇應道,“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瞞李教習,那些刺客,都是高手,現在很可能都已不在都城中,如今,禁軍之所以還在搜查,就隻是在做做樣子,安撫民心罷了。”
“原來如此,對了,世子前段時間高升,我還沒來得及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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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夜再次給兩人將酒杯倒滿,舉杯說道,“如今,世子榮升統領之位,在禁軍中,也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僅次於那位大統領了。”
“依靠我父親和姑姑的人脈而已。”
長孫封宇倒是沒有驕傲的神色,舉起酒杯,應道,“沒什麼值得祝賀的。”
“長輩的人脈,便是世子的人脈,我一向不覺得依靠祖蔭是一件丟人的事。”
李子夜微笑道,“多少將軍在外浴血奮戰,不都是為了封妻蔭子,長輩積累下的功勞,不給自己的孩子,難道還要送給外人嗎?有人眼紅,隻是因為他們沒有世子這樣的家室罷了。”
說完,李子夜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長孫封宇聽過前者的話,短暫的思考後,也將杯中酒飲儘。
“好!”
這一刻,周圍,喝彩聲再次響起,震耳欲聾。
李子夜目光移過,看向高台之上,隨口問道,“世子,你覺得,今年的花魁,誰會當選?”
“就看誰能給蒔花苑的主人賺更多的銀子了。”
長孫封宇聞言,目光看向前方高台,說道,“這種事情,隻要不是容貌和才藝相差太多,誰背後的金主更舍得花銀子,花魁便是誰的。”
“世子想讓誰當花魁?”李子夜笑著問道。
“我?”
長孫封宇神色一怔,旋即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也不認識,誰當花魁,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