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雲翳王收斂心緒,點頭道,“海青公那裡,布衣王確實要去勸慰一下,畢竟,海青公年事已高,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此事,雲翳王儘可放心,對了,王爺準備何時去見陛下?”
李子夜聽到雲翳王的回答,嘴角微彎,明白了眼前人的選擇,伸手再次端起茶水,輕酌一口,問道。
“稍後整理好卷宗便去。”雲翳王如實應道。
“本王送雲翳王如何?”
李子夜說道,“萬一路上遇到海青公,本王也好幫忙勸上一勸。”
雲翳王聞言,想了想,應道,“布衣王所言有理,那布衣王暫等本王片刻,本王去準備卷宗。”
“雲翳王請便。”
李子夜抬手,客氣地道。
“布衣王在此稍等。”
雲翳王說了一句,旋即起身離開。
正堂內,李子夜孤身一人獨坐,安靜地喝茶,神色淡然自若,沒有絲毫不自在。
世人逐利,誰都不例外,海青公老了,不然,這一局他還沒有那麼容易贏。
棋局,初開便知結果,倒也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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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在朝中並沒有什麼根基,遠未到商皇忌憚的時候,正是他發展勢力的好時機。
相反,海青公在朝堂運營許久,根深蒂固,以商皇多疑的性子,定然早已對其心生猜忌和不滿。
雲翳王很聰明,懂得商皇的心思,又能順便賣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拿掉京牧這枚棋子還隻是開始,後續之事,方才有些意思,不著急,慢慢來。
“咕嘟咕嘟。”
正堂中,茶水沸騰聲不斷響起,李子夜拎下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重新將茶壺放了回去。
茶入口,發苦,其實,不怎麼好喝。
至少,他不喜歡。
當然,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基本素質。
約麼半個時辰後,雲翳王拿著一疊卷宗走來,開口道,“布衣王,我們走吧。”
“好。”
堂內,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外麵走去。
“茶?現在拿似乎有些不便。”
雲翳王提議道,“明日本王派人給王爺送到府中如何?”
“可以。”
李子夜點頭應道。
兩人隨後離開正堂,一同走向府外。
“雲翳王。”
出府的路上,李子夜開口,說道,“京牧這個位置,關係到都城治安,不能空缺太久。”
“此事,隻能陛下定奪了。”雲翳王說道。
“雲翳王掌管天下刑獄,京牧這個位置,雲翳王手下應該有不少人才能夠勝任。”
李子夜提醒道,“如今的京牧犯下這樣的大錯,就是因為能力與位置不匹配,方才做出枉顧大商律法之事,本王覺得,在舉薦京牧之時,還要選擇有能者為好。”
雲翳王聽過前者的暗示,麵露猶豫之色,道,“京牧一職,品階雖然不高,但是,權力很大,一向是陛下親自任命,本王說不上什麼話。”
“雲翳王過謙了。”
李子夜輕輕一笑,說道,“本王認為,王爺手下的許外郎就不錯,明日上朝之時,本王打算舉薦此人,王爺禦下有方,能人輩出,著實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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