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如實應道,“此外,證實一下漠北八部和她究竟接觸到哪一步了。”
“不太明白。”
蕭瀟有些不理解地說道。
“很簡單,你覺得,一位武道巔峰的大修行者,會在意彆人的威脅嗎?”李子夜問道。
“不會。”蕭瀟搖頭道。
“所以,我剛才問的話,呂白眉不會屑於說謊,因為,在她心中,我對她構不成威脅。”
李子夜神色冷漠地解釋道,“她說她不會離開,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漠北八部和她的接觸已經很深,不過,失敗了,呂白眉確實不想走;第二,漠北八部才剛剛和她接觸,尚未拿出能讓她離開的籌碼。”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說道,“以我掌握的情報來看,第二個可能,概率更大一些。”
蕭瀟聽到前者的回答,神色一怔,麵露無奈之色。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聰明了,但是,和李大哥這種級彆的老狐狸一比,實在差太多了。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竟是能分析出這麼多的內容。
兩人說話間,再次途經夜璿璣的小院前。
“小公子。”
院外,夜璿璣看著兩人,傳音道,“接下來,怎麼做?”
“將那封信偷出來。”
李子夜吩咐道,“看看漠北八部究竟要做什麼,另外,去找一個擅長模仿他人筆跡的高手,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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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子夜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此事時間很緊,儘快去做,若來不及請示,可自行處理。”
“是!”
夜璿璣領命,恭敬應道。
交代完後,李子夜、蕭瀟隨後離開,朝太學宮外走去。
“咦,那不是布衣王嗎?”
兩人方才離開不久,不遠處,前去散步消食的樂儒掌尊溜達回來,看了一眼遠去的兩人,隨口問道。
“好像是。”
夜璿璣不在意地應道。
“夜教習來都城不久,可能沒怎麼聽過布衣王的事跡,這位,可是大商的一個傳奇。”
樂儒掌尊一臉感慨地說道,“一年之內,從一介布衣先封侯,再封王,大商千年以來,僅此一位,江山代有才人出,後生可畏啊。”
“李大哥。”
“嗯?”
離開太學宮的路上,蕭瀟看著身邊之人,詢問道,“為何你每次交代完任務,都會和夜姐姐他們說可自行處理這句話?”
“因為情報具有很強的時效性。”
李子夜耐心地解釋道,“不可能每次都來得及讓我做決定,必要時刻,他們自己也要判斷該如何處理。”
“要是處理錯了呢?”
蕭瀟疑惑地問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李大哥這般聰明,出錯的可能性,要比李大哥高得多。”
“蕭瀟,你覺得我在李家最大的價值是什麼?”李子夜沒有著急回答,反問道。
蕭瀟聽到前者的提問,想了想,說道,“決策。”
“不是。”
李子夜搖頭道,“我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能事事都由我拿主意,李家的人才很多,也不需要我這麼做,我在李家最大的價值是,兜底,我為李家製定好發展的大方向,在這個方向下,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事,出了錯,或者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麻煩,再交由我來處理。”
一個時辰後。
太學宮內,一位太學生和青衣的漠北學子迎麵走過,然後,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抱歉。”
太學生麵帶歉意地說了一句,旋即匆匆離開。
青衣的漠北學子皺眉,剛要說什麼,不遠處,另一位太學生邁步走來,開口道,“師兄,能幫我一個忙嗎?我這裡有一些書要送到夜教習那裡,我自己實在拿不完。”
青衣的漠北學子回過神,也沒有拒絕,點頭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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