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確實說不通。
太上天身為光明之神創造的肉身，倘若書生可以拉開月神弓，太上天沒有道理不行。
想不明白。
“真是越來越亂了。”
卯南風有些頭疼地說道，“亂七八糟。”
“等等。”
李子夜看著渝州城方向，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地說道，“太商前輩，我們方才的推斷應該沒有錯，書生之所以能夠拉開月神弓，確實是因為擁有足夠強大、純淨的光明之力，太上天不行，有可能是因為他缺少一個關鍵的東西。”
“什麼？”太商疑惑地問道。
“天書刻名！”李子夜回答道。
太商、卯南風聽過前者的提醒，全都一怔，轉瞬之後，齊齊反應過來。
天之物！
“你的意思是，月神不僅想要拿到光明之神的力量，還想要拿到天書！”
太商沉聲道，“而書生，是這人間唯一同時兼具這兩個條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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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子夜點頭應道，“當初，我去桃花島的時候，剛剛在天書上刻名不久，月神應該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顯化神跡，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實在太巧了，我這個人間的天命之子，關她屁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天書！”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正色道，“她想要天書，而且，盯著天書不是一天兩天了！”
“月神弓擇主的這個條件，是不是太過苛刻了？”
一旁，卯南風質疑道，“既要擁有光明之力，還要有著繼承天書的資格，她怎麼就能斷定，這個苛刻的要求能夠實現？”
“她不確定。”
李子夜凝聲道，“她隻是在找這個人出來，如果找不到，退後一步，選擇有光明之力或者天書刻名的人奪舍，我想，對她而言，也不是不可接受，如果我沒猜錯，我就是她備選的肉身之一。”
“有一個關鍵。”
前方，太商冷靜地說道，“月神弓擇主的條件，究竟是月神弓本身的要求，還是月神設定的條件。”
“月神設下的。”
李子夜回答道，“當初儒首誅殺眾神時，我曾在天闕演化的幻象中，看到一位舊神女子使用月神弓，而月神是那位舊神女子消失後，方才拿到月神弓，成為了月神弓的主人，倘若那幻象曾經真實發生過，月神便不是月神弓最初的主人。”
“你是說，要拉開月神弓，本來沒那麼多要求，這所有的要求，都是月神強加的？”卯南風問道。
“對。”
李子夜頷首應道，“要驗證此事，其實並不算太難，我拿到足夠的光明之力，再去嘗試拉開月神弓，我們的推斷是真是假，立刻就能出結果。”
“你去哪弄那麼多光明之力？”
卯南風問了一句，突然，神色一震，說道，“光明神格！”
“不要去試。”
太商立刻否決道，“如果你拉開月神弓，月神很可能有所感應，她不是要下來嗎，現在的局麵，對我們而言，其實更好。”
“讓書生去牽製月神！”
李子夜聽出眼前老頭話中之意，冷聲道，“這樣，我們就不必浪費那麼多精力在月神身上，繼續做我們的事情。”
“不錯。”
太商說道，“月神或許能想到，她選定的人會在某個時代出現，但是，她絕對想不到，這個人會如此強大，不過，有書生這麼完美契合她的肉身，她還會退而求其次，選擇你，或者其他修煉光明之力的人嗎？”
話至此，太商神色冷下，冷笑道，“而且，我們也未必非要被動提防，實在不行，待她露出狐狸尾巴時，老朽直接出手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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