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羞辱像給了宋晚夕一巴掌,她所有的期待消失殆儘,委屈又憤怒,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她不爭氣地紅了眼,眼底濕了。
宋晚夕彆過臉,看向陽台外麵,強壓著心裡的苦楚,用儘全力在憋淚。
緩過這股委屈,宋晚夕望向他,反問:“我是這樣的人嗎?”
尤瑾斬釘截鐵,“你是。”
又是重重一擊,宋晚夕感覺心臟被挖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痛,賭氣質問,“依你的意思,你可以拈花惹草、紙醉金迷,而我也可以不安於室、尋歡作樂,我們就繼續保持這種互不乾涉的婚姻狀態嗎?”
尤瑾俊臉瞬間冷下來,拳頭緩緩握緊,聲音沉而有力,“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那我們現在算怎麼回事?”宋晚夕委屈得快要哭了,聲音愈發綿軟無力,“結婚兩年,一直分房睡,你是心理有問題,還是身體有問題?”
尤瑾臉色驟沉,站起來走到宋晚夕身邊,握住她的手臂拉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宋晚夕緊張地仰望他,“你要乾什麼?”
尤瑾俯視著她,喉結微微滾動,嗓音變得沙啞,“你一大早不上班,跟我抱怨這麼多,無非是因為沒有性生活,我現在就滿足你。”
宋晚夕慌了,連忙掙脫他的手,緊張地往後退。
她過於著急,小腿撞上後麵的椅子,一個踉蹌,往後倒。
尤瑾眼疾手快,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來。
她整個身子撞入尤瑾的懷裡,雙手撐上他結實的胸膛,隔著襯衫的薄布料,能依稀感覺到他稍高的體溫,呼吸裡充盈他身上淡雅的香氣。
站穩後,宋晚夕的手急忙離開他的胸膛,撐在桌麵上,挪著步子小心翼翼往後退。
她心如鹿撞,呼吸紊亂。
雖沒罵出口,但她看尤瑾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在罵他。
你有病吧!
真沒必要再聊下去了。
她拿起旁邊椅子上的背包,氣惱地轉身走向大門。
她在玄關處換鞋。
尤瑾大步走過去。
宋晚夕穿好鞋子,擰開門。
“砰”的一聲巨響。
拉到一半的門被她身後撐過來的大手給按了回去。
聲音嚇得宋晚夕一顫,身子僵硬,掐緊手中的背包,怯怯轉身,緊張地仰頭看著他。
尤瑾一手撐門,俯視著她。
對她而言,男人健碩魁梧的身軀像泰山壓頂,危險的冷氣場宛如一張無形的大爪,緊緊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心臟跳得飛快,莫名的惶恐不安。
她知道女人要比男人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