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於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玉兒既然要做,還不如做的心狠一些。”
“娘親,女兒總不能真給自己吊在那房梁上吧?”
為了陷害商吟瓊,萬一把自己給搭進去,那真是得不償失。
商潤玉攥緊了床褥。
於氏輕撫著她的發尾,“玉兒,今日之事,你要想辦法繼續籠絡住你爹爹和你大哥的心,要讓他們知道你隻是小姑娘鬨個脾氣,絕對不是心腸惡毒。”
這一點,她相信商潤玉能夠順利做到。
於氏言儘於此。
商潤玉臉上的委屈被怨恨所替代,她咬牙切齒的開口,“商吟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前廳
老夫人坐在了主位上,鎮國公則坐在她的右方,殷勤的夾著菜,“母親離家多年,那寺廟裡麵吃齋念佛,想必也會想念家中這些精致菜肴。”
商吟瓊被趕去了最邊上的位置。
她心裡麵很看不起鎮國公的這副作派。
想當初,她還看不明白為什麼祖母會毅然決然地離開鎮國公府,原來是因為這地方早就成了一個吸血的魔窟。
“父親,祖母在寺廟中不吃葷腥,現在要是吃太多的油膩之物,恐怕會很不舒服。”
在宮中這三年,她確實是受儘了折磨,卻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鎮國公這才悻悻的收回了筷子,帶有歉意的開口,“母親見諒,兒子考慮不周。”
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你這心思把早就已經拐到了彆的地方了。”
她這個兒子做事說話樣樣周全,可唯獨這心腸硬的如同一塊石頭。
這話說的鎮國公心虛。
他下意識的瞥了商吟瓊一眼,察覺對方神情沒有變化,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商斐冷冷的朝著商吟瓊哼了一聲,小聲呢喃,“裝腔作勢。”
這話自然是落入了商吟瓊耳中,她並沒有反駁。
這一家子的人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心裡麵藏不住事,任何的變化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對付這樣的人,不用去計較就已經是最大的反擊。
於氏姍姍來遲,“瓊兒,你離家這三年,母親心裡麵都記掛著你。”
說話時,於氏的貼身丫鬟已經捧著一個紅木雕刻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於氏順勢打開放在了商吟瓊麵前,“這是母親當年的陪嫁之物,瓊兒離宮歸來,想來不日就會和靖國公家的小世子完婚,我這個做娘的就當是提前為你添妝了。”
飯桌上鴉雀無聲。
商吟瓊放下了筷子,輕輕地掃了一眼這個盒子,裡麵放著玉鐲。
看上去像是價值不菲,但仔細看就能發現這玉鐲成色並不是很好,甚至有很明顯的瑕疵,這樣的東西放在市麵上,不過幾兩銀子就能拿下。
再加上,這靖國公家的世子喜歡的人是商潤玉,她就算在宮裡麵都有所耳聞。
老夫人重重地將筷子放下,“當初的婚事無非就是長輩之間口頭的玩笑,八字都沒有一撇,於氏你這個做長輩的說出這樣的話,是想要害瓊兒的名聲?”
“母親,我絕無此意。”
於氏順勢跪了下去。
她雖然上了年紀,但保養的極好,腰肢纖細,這麼一哭更是惹人動容。
鎮國公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扶起,“母親,您這話說的就折煞我們了,瓊兒是我們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損害她的閨名。”
“你也是,以後這種玩笑的婚事莫要再提。”
於氏哭的眼尾通紅,看上去格外可憐。
老夫人微微抬眉,“於氏你是這鎮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罷了,我人老了,吃了點東西就撐的不行,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