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已是深夜。
顧方榆剛準備關門,臥室的門便被人抵住。
下一秒,顧寒琛高大的身形出現在門口。
男人進她房間,就像是自己房間一般隨性。
他順手將門帶上,斜倚在門側,意有所指:“不甘心?”
她麵色微僵,手指不自覺握緊。
“沒有。”
她沒什麼好不甘心的,可似乎所有人都斷定了她和謝辰皓的事就這麼過不去。
所以不論自己說多少遍,這些人都不信。
“知道為什麼讓你道歉?”男人身子微微前傾,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顧方榆下意識仰頭,麵對他迫人的氣勢,本能的開始往後縮。
她太清楚他的可怕之處了。
驀的,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顎,將她抵在牆上:“就這麼念念不忘,嗯?”
顧方榆臉色發白,搖頭否認:“我沒有,我都說了我要想搶,當初就不會放手,現在你親妹妹連謝辰皓的孩子都懷上了,我又怎麼會要。”
“所以你就容不下她的孩子,非要在今天下死手。”顧寒琛額頭青筋凸起,鐵青著臉。
顧方榆發現,不論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她索性雙眼一閉,倔強地不去看他。
男人卻瞬間被激怒,臉上溫度消失殆儘:“說話!”
顧寒琛低頭,瘋狂的吻落下。
殘暴,狠戾。
顧方榆下意識掙紮。
男人強勢的侵略,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她心一橫,一口咬在他唇上。
在他吃痛間,她奮力推開,遠遠地逃離。
男人嘴角噙著血跡,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得鬼魅。
顧寒琛輕嗤出聲,領口的扣子被用力扯開,露出他精壯的腹肌。
渾身充斥著雄性氣息,好似隨時都能撲上來咬一口。
撇去他禽獸般的行徑,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集權勢、財富、樣貌、才華於一身,又怎會不讓女人為之傾倒。
“我來大姨媽了。”她站在窗邊,戒備地盯著他。
這一刻,顧方榆無比慶幸自己在車上留下的那抹血跡。
顧寒琛就算再想,也不至於那麼禽獸。
可胸口鬱結難消,對於她越來越膽大妄為,還是有必要出言警告下。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惹顧瑤?”
顧方榆氣笑了:“所以,我挨打也得惹著,我就活該被顧瑤打,直到被她打夠了,她滿意了才可以,是這意思嗎?”
“顧方榆,好好說話。”
“我不過是說的事實,還是顧少覺得這還不夠,我還得湊上去,她顧瑤樂意了打我,不樂意了也打我?”
顧寒琛微眯著眼眸,呼吸跟著重了幾分,隱隱有再次動怒的前兆。
她瑟縮了下,到底是不敢再惹他。
顧方榆太清楚他的手段了。
他不會對女人動手,可對她,他有的是辦法在床上折騰她。
猶記得大四那年,到了實習期,她為了逃脫他的魔爪,就和同學一起去了大廠,包吃包住。
那時的自己,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和同學在一起,同吃同住,他就沒辦法和自己一起。
可顧方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人追到了大廠,直接給她辦了離職。
回去後,更是將她關在他的私人宅院。
她一星期沒能下得了床。
顧寒琛垂眸,幽幽的目光在她臉上穿梭,就在顧方榆以為他又要不放過自己的時候,男人竟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顧方榆竟有瞬間的難以置信,但回過神來時,才驚覺自己後背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