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這條路的少年多半已經自暴自棄了,在叛逆和他人的痛苦中尋找幼小心靈的安慰。
現在,那安慰已經不複存在,他自然是選擇自暴自棄。
警官不由得一驚——這,這個少年,竟然還殺過人?被他殺的那個人……玄零?
“你不配!”翼豔一把把建昀推出去幾米遠。
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用被人看著,但警方保險起見還是上前製服住他。
“那他們我們就先帶走了。也謝謝你了,我們才能這麼快抓到這幫少年。”警官上前和翼豔握手道謝。
翼豔仍然冷的讓人發瘮,但基本的文明禮儀他是遵守的:“不客氣。我的妹妹差點就被他們非禮,弟弟也已經受到了侵害,我怒上心頭罷了。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儘力配合。”
“好的。”
“另外,我可能行為有些過激,也許侵犯了他們的人權。如果他們要我賠償……”翼豔的目光變得深邃,“我不介意和他們當麵談這個問題。”
自然,那些人是不敢提出來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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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又有些深沉地看了看身後那已經痛不欲生的少年——也是,翼豔如果直接上手的話,很有可能也直接侵犯了他人的權利——不過聽他的說法,似乎是他趕來的時候這幫人正在對那兩個孩子實施暴力和侵犯?如果情況屬實,而這些少年身上被翼豔打出的傷又不足以構成犯罪的話,那翼豔這些行為完全就是屬於正當防衛,是見義勇為的正義行為。
另外……
“那……他們說的他們殺的那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翼豔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硬生生地把話逼回去了。
警官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嚇住,愣了一下,隨後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算了,現在他正在氣頭上,等這段事情過去有時間再詢問吧。而且也可以問身後這堆少年。
不過,雪銀莉見到翼豔這個反應,又不由得想起了那番話……
‘我原來性子不是這樣的,但是……發生了一些事。’
難道指的就是那件事?
那……那個少年口中的“玄零”到底是誰?他死了?
可是,剛才翼豔為什麼又說他有一天一定會找到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幫少年被警方有的抬著有的拽著帶走。
“你既然恨我……為什麼不解決了……解決我?”建昀最後看著翼豔,眼睛裡已經充滿了絕望,似乎已經真的不想活了。
翼豔背對著他,但聽到這個問題,雙眸中又閃出了凶光,但他卻擠出一絲苦楚的笑容,但在建昀看來這一抹笑容確實那麼的凶殘。
“我不弄死你,警察也不會讓。”他道,努力讓聲音中所帶的一絲絲的顫抖變成殘忍,“有人比我更恨你,等我把他找回來,讓他親手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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