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說我們是沒爹沒娘的小孩,爸爸媽媽都不要我們了……”
“他還說,我們活該被欺負,活該被折磨,沒爹娘的小孩!
孩子們一人一句地傾訴著,到最後每個孩子都嚎啕大哭,讓誌願者都不能安心給椽椽處理傷口了。
“哎……”在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後,少年歎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父母是怎麼教育的。才多大就和一幫孩子拉幫結派。這還小,長大不得去禍害社會違法犯罪啊?”
事實證明,未來的建昀的確走上了這條路。
“那他……為什麼和他們過不去呢?”翼豔看著身後孤兒院的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也都差不多和他同齡或者比他還小吧。大一點的孩子,都進入社會就業或者是被資助去私人學院學習了。
“不是和他們過不去,是和所有的孤兒都過不去。”誌願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一邊給椽椽處理傷口,一邊說,“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是怎麼教育他們的,他們似乎對孤兒這一類社會弱勢群體帶走鄙夷和歧視之心。孤兒院這還算好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王國的社會救濟製度還有待加強。大街上那些用自己的能力謀生甚至乞討的孤兒,更是他們的目標……”
說到這裡,誌願者可謂是感慨萬分:“我就是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膽量,他們不怕我,也不怕成年人。他們也被管教過,指責過,但就是屢教不改。我看啊,就應該找公安局的人把他們抓緊去教育教育……報過一次警,但他們年紀太小,好像不知道被判了個什麼……好像是小孩子之間發生的正常打鬨?結果也就是讓他家長賠了點醫藥費,就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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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類的案件,警察還真不好判斷。在不知情的人眼裡,這不過就是男孩子之間的打打鬨鬨,最多就是多打一的打架,違法犯罪什麼的離得太遠了。
“他們父母就不管嗎?”翼豔聽了這麼多已經被震撼住了,好不容易冷靜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他們父母?誰知道呢!”誌願者冷笑一聲,“總之,那次之後,他們非但沒有收手,甚至變本加厲了。也是,家長都能教育出來這種熊孩子,自己的品行肯定也不怎麼樣,指不定家長也瞧不起孤兒,和孤兒過不去,又怎麼會管孩子乾這些事呢?”
此時翼豔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了,你家在哪?一會我們回去的時候順道把你帶回去吧。”畢竟翼豔和建昀交過手了,誌願者怕翼豔被建昀為難,說道。
“謝謝,不用了。”不知為什麼,想起家,翼豔突然反胃了起來。
子言……子言!
“那你……”
“我……我想靜靜。”翼豔隻感覺聽了這麼多,又經曆了這些,心裡不知為什麼有些空虛。
他從北域而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人情世故,第一次經曆,他需要時間緩衝一下。
不過,儘管不想回那個屋子,但除了那裡,沒有去處。
他回去了,把門反鎖住,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回憶著剛才誌願者說的每一句話。
而在主題樂園的誌願者,也意識到自己把這些人間殘忍教給一個看起來最多六七歲的孩子確實對他的內心影響太大了,但無奈翼豔已經離開,他也隻能在心裡希望翼豔能夠不被他所說的話影響什麼。
“到那裡,你的性格就已經被影響了嗎?”聽到這裡,雪銀莉問。
確實,有時僅僅一件事,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雷諾那便是一個例子。
“可以這麼說,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那時,我還能守住本心。”翼豔仰望著星漢燦爛的夜空,思維也跟著飄向遠方,“不顧那時,我初來中原的新鮮感還沒有消除。就算沒子言,也沒影響,大不了一個人出去轉。大概是一星期以後,我打算去買一顆咕嚕球再捕捉一隻精靈,給小星光添個伴。不過那天,我買了咕嚕球從寵物道具店出來,準備回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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