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部長拿不出證據,這時候幫助千金逃脫,不正是說明,在您雷家本族彆墅住了三年的,就是叛黨頭目閔正後裔閔環兒嗎?!”
“少廢話!”雷揚從牆上取下掛著的長劍,“想帶雷揚走,那就儘管上來!”
望著日光下那明晃晃的劍刃,兆康神情一恍:“您的戒靈鞭呢?”
“自然是讓茵茵帶走了,本族的神器,怎麼能落入他人手中!”
周圍的士兵們都緊持自己的法器兵器,就等兆康的一聲令下。
兆康卻遲遲沒有下命令。
雷揚幫助雷茵逃脫,已經說不清了。在聖安德魯國王和其他大臣們眼中,既然雷揚幫助她逃跑,她就是叛賊後裔,她就是那個閔環兒,雷揚“窩藏叛黨後裔”的罪名,怕是已經坐實了。
‘既然銷毀不了證據,那就銷毀掌握證據的人……’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抓不住雷茵小姐,雷揚先生,他是肯定要帶回去的。雷揚先生一去,麵前的,就是叛國的死刑……
他上過戰場,守邊,逮捕,製暴,平生殺過的人可能自己都數不清。但雷揚先生,確確實實是被他推入深淵的!
心再狠,也是血和肉的凝聚;心再硬,也不能在生死離彆麵前平靜不驚……
第(2/3)頁
第(3/3)頁
他的眼眶紅了,但他知道,在這裡,他不能落淚。
他偷抹去眼角溢出來的淚,手中,定空弩緩緩出現:“雷部長,如果沒記錯,咱們初見時,還有一場未曾結束的打鬥吧。”
“當然記得。不知兆委員長此時提起是何意?”
何意……
“自然是想和雷部長在這裡,把那場沒有結束的打鬥打完!”
這是……最後一場打鬥了啊……
他們是“不打不相識”的初見,那麼,也用這場戰鬥,結束一切吧!
隻是,他們初相識時,雷揚錯傷了他;現在,他的傷還沒有好透,便已經決裂了……
“好……”望著半個大廳外的兆康,雷揚緩緩點了點頭,長劍出鞘,“奉陪!”
隻是這次,沒有了戒靈鞭;這次,他們所愛的兒子女兒都不在身旁——
“刷!”
不需多言,所有情感都凝聚在了陣陣交鋒之中。
光箭發出,長劍相迎;光波交彙,震響長空。
或許,每一招都用了全力,是生死相鬥的殺招,那是決裂前戰;或許,每一招又留了餘力,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到底還念著舊情。
“委員長小心!”周圍,他的部下急切地提醒著。
他用的是弓,不適合近鬥,在時刻想方設法和雷揚拉開距離;雷揚當然知道這一點,竭儘全力貼近他身邊。
雷揚用慣了長鞭,長鞭是軟兵器,長劍是硬兵器,難免有些不順手;但兆康除了劍和魔法的攻勢,還隨時小心著天空城的那項絕技——
雷揚的背後,長袍似乎在撕裂,兆康心中一凜,倒是早有準備,重心後移,竭力一躍。
卻哪想,那是一個幌子。
化翼根本沒有開出來,雷揚也緊跟著他一躍,長劍直刺他的胸口。
他一驚,本能將定空弩向前一推——
定空弩的撞擊改變了長劍的軌道,長劍在他胸口上浮過,沒有傷到皮膚,卻劃破了他的軍裝,劃破了胸口前的口袋。
“嘩啦啦”……
他口袋裡的東西,也全都落到了地上。
第(3/3)頁